楚楚接着问道:“可是他为什么逃婚?”
西荒道:“此事只有你师父,我,紫夭,炎昊知晓,我不知你是从哪听得流言蜚语,不过我知道这种流言不少,别人可以相信,但是你不能。”
楚楚不知其所以然,不过感觉故事越来越乱,也越来越精彩了便说道:“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西荒道:“此事,你师父才是受害者,紫夭的死,跟他没什么关系。万年前月尘和紫夭算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可是你师父胸怀三界对三界苍生也有一颗炽热的心,因此常常忽略紫夭,那时紫夭与炎昊便来往甚多,不知何时二人有了男女之情。大婚前一晚你师父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想偷偷去司命殿看看新娘子紫夭,谁想炎昊竟然在,你师父听出了二人的关系,他并非有意逃婚,那种被背叛的伤心,失望,愤怒,爱、恨等复杂的心情,可能是我们体会不到的,但是我看得出来,月尘已经近于崩溃的边缘,他需要冷静一下,他已经很冷静了,至少为了给他们两个留足面子宁愿受噬心,神脉尽断之苦,也不愿说出实情,逃婚也是想成全他们两个,他跟紫夭解释过,可是紫夭还爱着月尘,他接受不了月尘逃婚的事实,由爱生怒,几近疯魔,无意之下放出了混沌浊气,引了天魔大战,紫夭急于将功赎罪,白白把性命丢了。说起来,是我害了她,是我为师父挡下了她的一掌,师父本能还了一掌,她肯定是承受不了的,我被伤到了要害,幸好天尊,师父用了一半的真气封印混沌浊气就下了我,到底是我欠她的。”
楚楚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西荒笑道:“因为那天我就在你师父身边啊,你师父并非薄情之人,借酒消愁了几千年,才慢慢缓过来,惘然深情,后悔伤心,至今对紫夭还是不能忘情。”
楚楚故作深沉道:“这么说来,月尘还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呢。”
西荒摇摇头笑道:“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楚楚笑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混沌浊气如何出来的。”楚楚对着你爱他,他爱她的事情上没啥兴趣,她还没历劫,怎知这七情六欲,爱恨情仇,生死离别。不过心里对月尘的印象慢慢好了一点。
西荒道:“且行且看且从容。”
楚楚点着头笑道:“此话有理,有这功夫我做点什么不好呢。”
这时一道白光划过,月尘看到楚楚在这道:“看来我来的不巧。”
楚楚一个白眼道:“可不是。”
西荒忙笑道:“今日是那阵风把你们师徒二人都给刮来了,少见少见。”
楚楚道:“表里不一风。”
月尘皱眉问道:“什么?”
西荒笑道:“没什么,这丫头刚才还念叨你呢,可巧那就来了,快坐。”
楚楚听到这话,欲要否定解释一番,被西荒按下了,月尘看着他俩奇怪的行为,心里也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月尘呷口茶道:“她何须她念叨,她还是别念叨的好。”
楚楚讥讽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错有进步。”
月沉不语,手指轻轻一弹,神力推动楚楚手里茶杯中的茶水,茶水溅了楚楚衣服上,脸上。楚楚一声尖叫,月尘自己仍慢慢喝着茶,好像什么事都没生。
楚楚手慢脚乱弄着自己的衣服,过一会儿才想起月尘,满脸怒容看着月尘,然后狡黠一笑,手一挥茶壶腾空而起,目标直冲月尘,月尘身经百战楚楚几个心眼子自然一清二白,早就准备好防范措施了,根本近不了身,楚楚本要认真了,被西荒拦下了,楚楚那骨子里的骄傲可是人人看在眼里的。
楚楚心有不甘,西荒好说歹说才气呼呼坐下。
西荒一直是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样子道:“你们师徒二人看来是没人质疑了,活生生的镜子。这场景可不多,用在打架上岂不是可惜了,茶该凉了,来人换一壶茶。”
楚楚小声嘟囔道:“就该带喵喵来的。”
月沉道:“看我不打断它的腿。”
西荒道:“好啦,看在她是你徒弟的面子上,让着这个小丫头些吧,给惹哭了,有你好看得。”
月尘笑而不语,仿佛很享受现在的氛围,西荒也是似有意似无意的笑着,只有楚楚在一边无趣地喝着茶,不一会儿自己找了张睡榻睡着了。
西荒道:“何事,不让楚楚知晓。”他早就知晓这是月尘故意而为之。
月沉道:“她是不是为天地玄黄图来你这儿的?”月尘看向楚楚。
西荒道;“不错,听说此图消失了。”
月尘道:“我感觉此事不简单,我预感要有什么大事生。”
西荒道:“不会的,别想太多,让自己放松一下,别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月尘道:“最近我现在三界之外凭空出现了一界,不知跟此事有没有关系。”
西荒惊愕道:“新界?”
月尘道:“我和他们交过手,法力处于魔界和仙界之间,不仙不魔,很是怪异。”
西荒道:“天尊他们可曾知晓。”
月尘道:“我还并未查明他们所处地域,怕冒然行事会打草惊蛇。”
西荒道:“要不我暗中调查,你的处境不如我方便一些。”
月尘点点头,呷着茶,思虑幽深,不好的预感一点点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