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家在汜水名声显赫,圣草堂在出云镇,地位极高。
濮阳沛荣因治得风疾,深得汜水城主胡长秋器重,做这汜水医门执耳者人皆服之。但几十年来,除濮阳沛荣外,濮阳家似再难出医者。其独子濮阳长虹苦心经营圣草堂多年,却鲜少给人把脉瞧病,因此在出云镇人眼中,他未继医仙衣钵,只承家中香火。
濮阳沛荣虽医术了得,但有一事,至今不足为外人道。
那便是其结妻,也就是那濮阳长虹母亲虞氏,夫医子药,最终依旧落个抱病而亡。
尺树探得濮阳家虚实,这濮阳长虹细微处表现,确如先前杨帆所说,通晓病理,精通医术。尺树多次有意在其跟前提及濮阳沛荣,这濮阳长虹脸上的怨恨和厌恶虽是一闪而逝,但却被尺树观个正着。
这濮阳家父子二人,表面父慈子孝,背地里不知对彼此是何等成见。
刚行至门外,尺树便远远瞧见一豪华车队正朝着濮阳家缓缓驶来。未曾多想,尺树仅是身形稍顿,便快步离去了。
锁情山上,孙为携大批圣草堂喽啰将殿中傅丞翊团团围住。
“瞧孙护法这架势,似是要抓我?”
傅丞翊瞥了一眼殿中众人,虽武功不济,但胜在数多。
那孙为面色阴郁,他探头瞧了眼珍珠幕帘,便咬牙朝着傅丞翊道:“今日你胆敢擅闯修仙殿,圣草堂定要拿你试药!”
傅丞翊冷笑一声,竟是背手踱步道:“到底是因我擅闯这修仙殿?”
而后他转过头,盯着孙为的眼睛,一字一句问:“还是因我瞧得了这祭司真容?”
孙为闻言面色更恼,他并未多说,直接示意殿中喽啰们一齐而上,誓要将傅丞翊就地活捉。
瞧着朝自己冲来的圣草堂喽啰,傅丞翊抬脚便将那率先临至自己身前的三人踹的倒飞而去,后面紧跟几人因躲闪不及,也被连带倒地。
见傅丞翊竟敢反抗,且瞧着应是会些功夫,那孙为思索片刻后,转而朝那群驾刀作势的喽啰们吩咐道:“直接诛杀便是,不必再留活口!”
得了命令的喽啰们放开了手脚,个个提刀逼近傅丞翊。看着殿外不时涌入大批喽啰,傅丞翊也是面色一冷,他右手一挥,那缠绕在臂上的三尺银剑便即刻现身。
傅丞翊气场大开,他仅是持剑站在殿上,那些个提刀喽啰竟是望而生畏,面面相觑后,犹豫不敢向前。
“愣着干嘛!给我砍死他!”
孙为大吼一声,那群喽啰也不再迟疑,挥刀朝傅丞翊斩去。
刀风从傅丞翊耳边呼啸而过,傅丞翊身子歪侧,躲过迎面一刀后,他以剑身亘击跟前最近几人。而后云雾敛如游龙般穿梭于众人中,片刻后,那些个喽啰便尽数倒地,痛苦哀嚎。
傅丞翊倒是心善,并未伤及这群喽啰的性命。
“继续上!”
孙为朝身后大喊一声后,那群喽啰瞧见殿中负伤满地,竟是提刀退后,眼神迟疑。
“废物!”
孙为直接抬手一掌重伤身后一人,而后抢过那人手中长刀。
“狂妄宵小,我来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