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官兵一行人随着脚印,紧赶慢赶,一路追至钱大人府衙门口。
几人面面相觑。
“头儿,追不追?”
头儿心一横,一咬牙,恨恨然:“追!”
还没等官兵进去,迎面撞见钱大人恭恭敬敬的引着那人出来。
钱大人在这项源城是本地父母官,只有旁人对他叩拜恭敬的份儿。
这些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钱大人对一个通缉犯卑躬屈膝,感恩戴德,诚惶诚恐的样子。
那点头哈腰的姿态太特码的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大胡子几人全都看呆了,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直到钱大人送走“贵客”,大胡子官兵才回过神。
“大人,那是……通缉犯!”
钱大人虚摸了一把额头上的细腻汗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才真切体会到劫后余生是什么感觉。
“什么通缉犯?你们眼瞎吗?那是……”钱大人下意识的双手朝天拱了拱,随后拂袖进入府里。
心累叹气,“唉!说了你们也不懂!”
其余人紧跟其后,大胡子问:“大人,还继续查吗?”
“查查查,再查命都快没有了,赶紧的派人去城门撤掉1o个铜板的过路费,快点!”
钱大人心里既烦躁又焦急又后怕。
刚才,当那人拿出那块玉佩时,他还不确信,只以为那人是冒充那位招摇撞骗的。
当他和师爷共同参详了那块玉佩,震惊又惶恐的跪地请罪。
山高水远,那位是怎么到此地的,他作为一方父母官竟然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将事情安排妥当,钱大人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朱祈风三人从府衙出来,大摇大摆的进了不凡酒楼,径直上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窗户临街,从窗户往下看,早已不见隐匿在人群中秘密寻找他的官兵。
“呵!动作挺快!”南容靖宸眸子微眯。
柴晚月沉默了一路,包厢里的暖气环绕全身,刚刚冻僵的双手此刻也暖和了。
她啧啧不已,朝朱祈风二人竖起大拇指,“啧啧啧,真是想不到读书人才是一肚子坏水,脑子果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老祖宗常说人一定要多读书。”
朱祈风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唉!你贴身伺候太子,一定很辛苦吧?”
南容靖宸疑惑的挑眉,不明白柴晚月看向他时,眸子里为什么充满了怜悯。
是的,是怜悯。
他没有看错。
柴晚月拍了拍他的肩膀,暗自叹气:“唉!年纪轻轻的就被荼毒,不容易啊!”
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柴晚月暗自叹气,出了包厢。
“祈风兄,嫂子她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不相信你是太子。”
“那嫂子把我当什么了?”
朱祈风似笑非笑,缓缓吐出两个字。
“你猜。”
柴晚月刚走到楼梯口,准备下楼,就被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撞到了肩膀。
那姑娘哭的稀里哗啦,头也没抬,张口就说:“对不住,对不住,呜呜呜。”
那姑娘站在楼梯口兀自哭着,挡住了柴晚月的路。
“姑娘……”你挡路了。
那姑娘抬头正准备让路,看到柴晚月眸子里闪现一抹惊喜,随机,眸中的光又暗了下去。
“月姐姐,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