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
嫉妒只有一点点。
但我没有觊觎,真的。
“所以,我想将方子卖给您。”
“柴娘子若是将方子卖给孙某,孙某定然不让您吃亏。”孙掌柜面上一片平静,心里早已激动的翻江倒海,万马奔腾。
朱祈风坐在一旁并不言语,只淡淡的看着。
“柴娘子,孙某愿以一百两银子买方子,不置可否?”
柴晚月笑着摇头。
“二百两。”
她继续摇头。
孙掌柜有点心焦,揩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声音逐渐弱了下来。
“三……三百两。”
她继续摇头。
一旁的朱祈风微眯着眸子,多看了她两眼,心里暗自思忖那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孙掌柜额头的汗珠岑岑而落,还想继续报价。
沉默了一会儿,柴晚月开口了。
她话一出口,就惊呆了众人。
“方子一分钱不要,只需孙掌柜答应我两个条件即可。”
孙掌柜连忙开口问:“什么条件?”
“第一,我有一兄长之前在凡酒楼做工,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闲赋在家……”
“好说好说,让你那位兄长明天就来酒楼上工,第二个条件呢?”孙掌柜打断她的话语,迫不及待的问。
“第二个条件则是……”
……
柴晚月和朱祈风从不凡酒楼出来之后,直奔市场,订了很多的青砖绿瓦和盖新房所用到的材料。
二人驾着驴车出城门时,和同方向而行的一辆马车擦肩而过。
柴晚星蓦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瞧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的不甘和怨恨愈加浓重。
她生气的放下车帘,鼻子里出一声轻哼。
“星儿,何事动怒?”和她对立而坐的白氏掀开眼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柴晚星心中不悦,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愤恨的瞪了一眼窗外,方说道:“娘,那个贱人没有死,我方才看的真切……”
“够了,晚月那丫头跌入悬崖,尸骨无存早已是既定的事实,你胡闹什么?”白氏面色愠怒,不怒自威。
柴晚星不甘心,她刚才分明看到了柴晚月和一个男人一起赶着驴车,有说有笑,那画面看起来和谐又美好。
她怎么能?
怎么能过得幸福?
柴晚月过的好,是柴晚星无法容忍的事情,没有之一。
“娘,我不骗你,我刚才分明看到了……”
“够了,再这般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小心回去后你爹将你禁足半月。”
柴晚星震惊的无以回复,平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的亲娘竟然不相信自己。
一时间,柴晚星的脑子想了很多,突然,她掀开车帘,探出头,急切的拉赵嬷嬷进来,却忽略了赵嬷嬷没有一丝血色的褶皱老脸。
“赵嬷嬷,刚才你是不是看到柴晚月那个贱人了?你一定是看到了,对吧?”她抓着赵嬷嬷的双肩急切的问。
赵嬷嬷就是半个月前亲眼目睹柴晚月跳崖的当事人之一。
赵嬷嬷哆哆嗦嗦,不敢抬头,仍能感受到大夫人令人压迫的目光。
“奶娘,你方才看到了什么?尽管说出来。”白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赵嬷嬷活了一大把年纪,哪里能不懂,当即跪下,斩钉截铁的说:“夫人,二小姐,老奴方才什么也没有看到,更没有看到大小姐的身影。
大小姐她……她坠崖了……肯定尸骨无存。”
白氏疲惫的揉着眉心,挥挥手,示意她出去。
赵嬷嬷重新坐到马车外,突然就生出一股劫后余生的错觉。
她重新揉了揉眼睛,朝那个方向继续看。
马车内,柴晚星气的直跺脚。
偏偏,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