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上当也会被欺负,小白眼狼又被大灰狼按着亲了好久。
迷迷糊糊之间,他好像听到祁邪说:“晚上到我梦里来。”
…
昨夜的雪越下越大,第二天清晨,应黎来不及洗漱,迫不及待推开窗户。
他们的车被大雪掩盖,像一堆黑色甲壳虫,房檐上都结了很长的冰溜子,工作人员怕掉下来砸伤人,一大早就拿锤子一个个把它们敲下来。
应黎洗漱完跑下楼,迎面撞上沈尧,对方扶了他一把:“跑那么急干什么,摔了怎么办?”
应黎兴奋极了:“外面好大的雪啊。”
沈尧笑着说:“是很大,导演正领着人扫雪呢。”
他看着应黎闪亮的眼睛说:“应黎,生日快乐。”
应黎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你不是天蝎座吗,今天是天蝎座的最后一天。”沈尧说,“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不过没带过来,在南城,等你回去了我送给你。”
上次他在海城定做的木版画到了,不是肖像,是一副风景画,当时他纠结了很久要不要用应黎的肖像,后面他觉得太暧昧了就没用,此刻却想还好不是肖像,他的喜欢不应该是一份负担。
谢闻时闻言震惊:“今天小黎哥哥生日?我都忘了准备礼物!”
宋即墨送了个他们在霍尔镇买的木偶娃娃,昂贵又精致。
边桥也有点不好意思,对应黎说了两句生日快乐。
沈尧问应黎:“你之前生日怎么过的?”
应黎回忆说:“有条件就吃碗长寿面,没条件就吃个鸡蛋。”
于是他二十年来头一次吃到意大利面做的长寿面,面有点硬,不太美味,却别有一番风味。
今天上午导演给他们的安排是打冰球,湖面结了三十多公分厚的冰层,有很多居住在附近的小孩子在上面滑冰,还有人在冰钓,老远就能听见凿冰的声音。
应黎不会滑冰,滑冰不能成,他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当裁判。
他的手套昨晚洗了,水都是黑乎乎的,那些雪真的不太干净。
他只带了那一副手套,正准备出门找谁借一双,祁邪就带着手套找来了,就跟他们心有灵犀似的,他心里想什么祁邪都能知道。
祁邪给应黎的那双手套跟他之前手上戴的是一样的,兔毛摸着很细腻,柔软又保暖,看样子价格就不便宜。
应黎看他都还没戴手套,问:“给我了你怎么办,你还有手套吗?”
祁邪说:“有,试试。”
应黎现祁邪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可他又具体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觉得他眼底好像隐隐有些期盼,喉结滑动的度过快,似乎还有些紧张……
错觉吧。
再仔细一看,祁邪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有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应黎戴上一只手才现手套大小合适,是他的尺码。
祁邪的手比他大很多,不可能戴得上这么小的手套,只能是专门买给他的,这种细碎又柔软的小举动还有很多很多,祁邪真的默默做了许多他不知道事。
他心口软成泥:“你什么时候买……”
话音戛然而止,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似乎套进了一个金属质感的圆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