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桥蹙起眉心。
“咋回事啊,大清早的吵架呢?”张少陵老远就听见谢闻时和宋即墨掰扯的声音了。
“小黎哥哥手伤了。”谢闻时惴惴不安地说,“刚刚流了好多血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张少陵看了一眼:“手伤了?”
应黎摇了下头:“没关系,伤口不深,贴个创可贴就好了,不用去医院。”
【看着挺深的,心疼死了。】
【会不会留疤啊,这么漂亮的手留疤了就可惜了。】
他们俩吵着,沈尧就打开药箱,开始拿棉签跟碘伏给应黎消毒。
他动作很轻柔,但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还是让应黎不觉低哼了一声。
谢闻时一直在观察应黎的反应,看见他皱眉头就立马说:“啊,大尧你行不行啊,你都把小黎哥哥弄疼了,我来我来。”
沈尧烦他烦得要死,语气不耐:“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分得清碘伏跟酒精吗?”
谢闻时确实分不清楚,顿时语塞。
麻利地消完毒,沈尧却没在药箱里找到创可贴。
“绷带也行,比创可贴好,还不容易掉。”宋即墨从药箱里找了一卷绷带,朝应黎伸出手,“手给我。”
应黎无措地蜷了一下手指:“不用了吧。”
他只是不小心划了一下,平常他自己处理可能连创可贴都不会贴,现在缠绷带简直是大题小做,太矫情了。
“跟我犟?”
宋即墨声音沉了下来,紧接着强势且不容拒绝地拉过应黎的手,给他缠了一圈绷带。
应黎妥协了:“谢谢。”
宋即墨慢慢松开他,略有一丝遗憾地捻了捻指尖,仿佛上面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沈尧暗暗翻了个白眼,宋即墨这个老狐狸又开始占应黎便宜了。
张少陵说:“处理好了就赶紧吃饭吧,今天行程挺满的,上午要先去凤凰山,离市区有一百多公里。”
应黎:“粥应该好了,我去盛。”
沈尧起身:“我来帮你。”
谢闻时举手:“我来也。”
刚刚还有特写镜头的那朵萝卜花现在变得无人问津,孤零零地躺在案板上,花瓣蜷起,都快蔫了。
“这花怎么办?”谢闻时说,“扔了挺浪费的。”
“我吃。”沈尧直接把那朵花塞嘴里了。
应黎惊了,提醒说:“是生的。”
“没事,萝卜嘛,生的也能吃。”
沈尧咧开嘴笑了一下,他的牙齿洁白整齐,非常漂亮,饱满的唇瓣叼着花,痞痞的,别提多性感了。
他嚼了两下,清爽的汁液在嘴里崩开,微甜,此刻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就好像这朵花是应黎专门为他雕的一样,越嚼越甜,越嚼越起劲儿。
祁邪洗完澡下来穿了一件黑色棒球服,很衬他的气质,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气压,耷着眼皮,面目冷峻。
张少陵瞥了一眼客厅里正在运作的摄像机,问他:“跑完步了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