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笙提前犒劳了自己,在食堂点了三道硬菜。
吃完回数学楼路上,她讲了她今天下午的心累。
“我妈后来给我打电话了,说我笨,去了把外婆带回家不就行了,还真待在那里干活。”
“我早想到了,问题是我外婆不肯跟我回来啊,非要帮忙。”
“……”
“这些亲戚,我见学校里流浪猫的次数都比他们多,我结婚不想喊他们。”
“好。”
身边人听了很久没开口,突然的打断令夏笙失神。
她咽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还早还早”,改为坏笑:“我好像记得,你家亲戚在你家破产后,都和你断绝了关系。”
陈斯屿点头:“没错。”
这还是他和她说的。
“也就是说,我们结婚,你那边没亲戚参加。如果再加上,我这边也没亲戚参加,那我们会显得非常孤单。”
“会孤单吗?”陈斯屿目光有些温柔。
“不会吗?”夏笙扬眉反问。
陈斯屿在亲情上的冷漠比她更甚:“我觉得不会,重要的人都在。”
“也是,到时候把宴请宾客的钱,都用来买我的漂亮婚纱。”
夏笙嘴上说着“孤单”,实际随心所欲惯了,根本不会在意所谓的排场。
“可以。”
陈斯屿同意的有点快。
“那就这样说定了。”
夏笙勾上他尾指:“拉钩了,不能反悔了。”
陈斯屿看着她。
他没想过反悔。
…………
晚上,陈斯屿教了她半小时,夏笙茅塞顿开,起码第一、第二、第三单元的题,她自个琢磨琢磨,都能做了。
陈斯屿教完她,回到实验室,继续他的数据测试,夏笙做着题,等他结束,一起回公寓。
差不多的日子,第二天也是如此。这一天过完,夏笙明显觉得,一本概率论,她复习的差不多了。
六号,考试前一天。
陈斯屿帮她勾了题,说她只要做完全会,一定能九十分。
夏笙为了这个九十分,写掉了陈斯屿十张草稿纸。
不能再勤奋了。
不单单为了自己,还为了给陈斯屿证明,他教的学生,比庞天忘教的好。一场幼稚的比赛,只存在于夏笙和馒头之间。
下午四点,她实在写累了,出门逛去了走廊尽头。
夏笙手一伸进口袋,摸到了一盒烟,是前两天,她去表姐家帮忙,表姐爸爸让她带给外公的。
她忘了给,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里。
这两天没穿这件外套,今天气温低,她随便拿了件厚的,早忘了里面还有一包烟。
这会,又冷又累,还有明天考试的压力,这包烟的诱惑,对她来说,太大了。
幸好没有火,诱惑再大,也只是诱惑。
不巧,这时候有个女生路过,她手里夹着烟。
夏笙再也忍不了,和她借了打火机。
咬上烟嘴,她吸吸鼻子,抽了两口。
半根。
就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