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撑着伞走到凉亭,特意挑个视线可见村口的座椅坐下,满心期待等候着将军夫人。
两刻钟一晃而过。
远处山坡迟迟不见人影,云娇秀眉微蹙,有些焦急,心中染上烦躁。
看来这将军夫人也不见得有多重视喜爱遗落在外的女儿!
不会不来了吧?
云娇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听见清脆的马蹄声。
她抬头望去,远处出现几道男人身影,穿着窄袖骑装,驭着威风凛凛的战马,疾驰而过,扬起漫尘土。
隔得近了,可见为的高大男人一身窄袖镶绣金线祥云的黑袍,玉冠束黑,剑眉英挺,黑眸锐利深邃,棱角分明的脸庞很冷峻。
气势从容潇洒,赌是意气风。
娇娇板着漂亮脸,抿着殷红的嘴心中不耐,她又踮起脚尖,抬头仔细瞧了瞧。
没有她想象中精致漂亮的轿子来接她,也没有多余的马匹让她骑坐,更没有将军夫饶身影!
有的只是随便派了几位无名卒过来打她!
娇娇气恼,鼓着腮帮子,满心期待落空,把气都撒泼在卒身上。
这些卒还敢迟到!简直没把她放在眼里!
云娇决定先坐在凉亭,让他们站着等至少一个时辰,她才肯出去。
孟臣宴勒紧战马缰绳到村口,身手利索地翻身下马。
他凌厉的目光环顾四周,没见着人,她迟到了!
孟臣宴瞬间对云娇的感观又降低几个度,不愧是乡野村妇,毫无时间观念。
不过他留有两手准备,毫不在意她的到来。
最好是她能自己想通,今日不来,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她的东西。
否则就别怪他不顾念血脉亲情了!
一刻钟过去。
云娇神情傲慢,隔着芦苇荡空隙间的距离,得意洋洋的盯着被她罚站的几位男人。
哼!让他们迟到还不知道准备轿子!
下一秒,云娇脸上的神情忽然惊讶住。
只见村口另外侧路,走出来一位跟她穿着颜色一样黄色,款式不同衣裙的女人。
英姿飒爽的女人朝着孟臣宴面前走去。
他们间的对话云娇刚好隔着可以听见的距离。
孟臣宴神情冷淡又疏离的问道,“你就是拥有凤凰玉佩的人。”
杨暮韵平静回道,“正是。”
孟臣宴,“你叫什么名字?”
“杨暮韵。”
孟臣宴一双锐目紧攫住她,无端压抑,“你知道擅自冒充将门嫡女,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吗?”
杨暮韵冷静应道,“我没有冒充将门嫡女。”
“斩断四肢做成人彘,求死不得。”孟臣宴用平静无波的语气出最狠心绝情的话。
孟臣宴非常谨慎,做戏得做全套。
没吓着内应杨暮韵,倒是把云娇给吓坏了。
云娇清澈透亮的眸紧张兮兮,心如鹿撞怦怦跳,柔软的手局促不安的捏紧伞柄。
她已不再纠结这忽然窜出来的女子竟敢冒充她,而是被现冒充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