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忠稍稍思索,不懂这是为何,只他不敢多问低着头谨慎道:“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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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走,太子妃也很快就散了场。
南殊刚从广阳宫中出来,身后就是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殊姐姐。”
“殊姐姐,你等等我。”
竹枝停下脚步朝后看了眼,叹气:“小主,又是孟昭训。”
这个孟昭训跟个跟屁虫一样,当真儿是惹人烦躁。清早起来叫她不肯走,到了请安结束还要跟上来。
这种随时随地背后跟这个人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中烦闷。
竹枝心中烦闷,那就更别说是南殊了。
四周人有人还未走远,见着这一幕,远远地的朝这儿打量着,南殊只得停了下来。
孟昭训站在她背后,小跑着追了上来:“殊姐姐,你……你等等我。”
“孟昭训,你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南殊实在是怕缠上,外头烈阳大,她也不想跟着这孟昭训周旋。
“若是无事倒是不如边走边说,我晒的有些疲了。”
孟昭训小跑着上前,又愣愣的看着前方。南殊站在油纸伞下,一张脸的确是带着几分疲倦。
只她这张脸生得太好,哪怕是憔悴也美得动人。
孟昭训一时看愣住了,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回过神来赶忙低下头:“我……我也没什么事。”
她双手搅和在一起:“殊姐姐,我想跟你一起回去。”
南殊本是想去问问那位杨泰,见状只得先打消心中这个念头。一路无话,两人一起回到琼玉楼中。
刚进去便见张德顺带着一群人在门口候着,孟昭训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吓得顿在原地。
上回张德顺给她的打击不小,她至今都能想起来张德顺那冰冷又满是讽刺的眼神,他带着人搜查她的屋子,恐怖极了,之后她做了几晚的噩梦。
孟昭训手脚僵得不敢动。
而前方,张德顺却满是笑地的迎了上来,他微鞠着身子姿态谦和:“奴才叩见殊承徽,见过孟昭训。”
张德顺这段时日跑琼玉楼跑的甚是勤快,心中对这位殊承徽越发不敢小觑。
“太子妃娘娘说昨夜殊承徽受了惊,让奴才送些补品来。”他招手让奴才上前:“都是上好的东西,太子妃可当真儿疼爱小主。”
身侧,孟昭训在一旁瞧着,目光落在那些小太监手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伸手像是要去碰那朵灵芝:“太子妃这是……”
南殊看向身侧的孟昭训,见她像是看痴了。
“是太子妃赏赐给殊小主一人的。”张德顺抬起头,轻轻笑了笑。
孟昭训立即收回手,面色瞬间就变了。她赶忙低下头冲着南殊道:“恭喜姐姐。”
太子妃赏赐的的确都是好物,琼玉楼的桌上摆了整整一桌子。
灵芝、鹿茸、燕窝都是滋补之物。甚至还有一根几十年的老参,这东西有钱可买不着。
“太子妃出手当真儿大方。”孟秋一边替南殊揉着腰一边道:“样样都价值连城。”
“是有些太好了。”竹枝也跟着叹了一声。太子妃到底是家世高,这些东西随意的就赏了人。
她刚将东西一一翻看过,随后又跟南殊道:“奴婢瞧着里面还有一匣子雪蛤,这东西可是难得的养颜圣品,吃起来比燕窝的效果还要好。”
“改日给小主炖了,补补益气。”
南殊点了点头,她躺在软塌上微微合着眼:“将东西挑一半送去给孟昭训。”
太子妃赏她是宽慰她昨夜受惊,但只赏了她一人却未曾赏赐孟昭训,显得有些不地道。
别说昨夜还是孟昭训跟着她吃亏。
刚走的时候孟昭训瞧着面色都要绷不住了,面红耳得的像是要找个地方给钻进去。
南殊头疼的揉了揉眉,东西她舍得给。但孟昭训这样的人,她也实在是不愿意过多纠缠。
希望给了东西她能安分几日。
东西就在这儿,直接分了一半送去的东偏殿。竹枝亲自去送的,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宫女。
屋子关了门,旁人无人守着,刚靠近就听见里面在呜呜地的哭。
竹枝想了想,只得原路回来。
“怎么了?”屋子里,竹青正在将东西登记在册。见她又拿回来了便问:“孟小主不肯要?”
这倒不是。
竹枝将事情说了一遍:“奴婢见她在里头哭着,若是奴婢进去只怕尴尬,想着等会再送。”
南殊点了点头:“孟昭训难免会多想,晚点去便晚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