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墙站着,指尖轻点地手机背面,微微仰头看着走廊天花板上吊着的灯。
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耳朵一动。
房间里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拖鞋和地板摩擦出声响,然后停住。
温珣一下子就站直了身体,紧张地盯着房门。
岁岁她应该看到他的消息了吧。
下一秒,略显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啪嗒。
面前的房门倏然打开。
梁颂宜见他还站在外面,离他的那条消息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
“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温珣几乎听不清她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呆。
她刚才果然是在洗澡,此时穿着睡裙,没有披浴袍。
即使是件简简单单的t恤裙,穿在她身上却尤为不一样。
头用毛巾包着,露出纤长的脖颈线条。
睡裙似是旧的,已经洗过几遍。领口有些松垮,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白得有些晃眼,让他移不开目光。
梁颂宜见他盯着自己呆不说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温珣,傻了啊?”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虽然是睡裙,但是穿得没问题啊。裙长都在膝盖以下了,跟可以外穿的裙子没有区别。
他有什么好看的。
温珣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敛下眼底暗色。
“没,想找你问个事情。”
“那你问吧,问完我要去吹头了。”
她挡在房间门口没动。
温珣挑眉,“就站这儿问吗?”
梁颂宜:“不然呢?”
他还想进去啊。
“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现在已经有点晚了,我站在你房间门口,要是等下有其他嘉宾出来或者工作人员过来,看见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梁颂宜胳膊一伸,抓着他的领子就把他给拽进了房间。
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
她没看见,温珣嘴角似是得逞了的笑。
“现在可以问了吧。”
梁颂宜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也不管他,直接在床沿边上坐下,解开包着头的毛巾,擦拭起来。
晚上刚刚从露台上回来的时候,她还有些懵,以及两人关系骤然转变带来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她在房间里想了很久、缓了很久,所以到现在才刚刚洗头洗澡。
她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