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家住在离二环很近的木樨地,从丹妮的新家林园路小区到梅姐家打车也得将近4o分钟,冬天的夜清冷的很,路边一串串霓虹灯划过李志的脸颊,而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灯影下的柏油马路,像黑色的传送带,要将他输送到一个未知的地方。
李志下车后没有急于联系梅姐,他下车后看到了一个城市花园,而这时的花园里空无一人,他好想感受一下独自在花园的夜色里行走的心情,于是他踱步走了进去。
虽是冬季,可是花园里大部分高矮不一的绿植还依稀有些叶子,夜晚看不清它们是黄是绿了,但感觉仍旧郁郁葱葱,只不过地上的树叶也不少。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哈出很长的白气,仰望深蓝色的天空,对自己说:“李志啊李志,没想到这个冬天你仍旧这么可怜。”刚说完,就听到不远处有一串小动物嘤嘤的声音。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四处张望,搜寻着周边的矮树群,往前走不到1o米的地方,他现了一个蠕动的乳白色“小板凳”,他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只几个月大的白色小狗,只不过这只狗品种不纯,像是柴犬和柯基的后代。
小狗仍旧嘤嘤的叫着,不一会儿,梅姐的电话打来了,李志接起电话,梅姐气冲冲的问:“李志,你什么意思?”
李志:“哎呀宝贝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
梅姐:“你少来,这都几点了?再有几分钟都凌晨了。”
李志:“我刚到你这不久,就现你家附近有一只小狗,好像是被人丢弃的,我正想征求你意见,我想把它抱走养呢!要不太可怜了,也许过了今天晚上它就会被冻死了。”
正在气头上的梅姐一听李志的解释也不生气了,想想他还是挺有爱心的,于是思考片刻说:“要不你捡回来吧!先给它暖和一下,咱们领养它吧!”
李志边捡起小狗,边高兴的对梅姐说:“就知道宝贝心地善良,我这会儿马上带着它到家。”
不一会儿李志就带着捡来的小狗来到了梅姐家。
因为梅姐住的是老北京的老房子,面积不大,也就8o平米,两居室,但也足够住了,只不过梅姐平常购置的物件比较多,本就不大的房间显得格外拥挤。
梅姐打开门一看是自己的“新宠”,都忘记了此时已经是凌晨,她依旧充满着活力,上前给了李志一个大大的拥抱,说:“快进来,外面冷。”
李志看到梅姐的房间后有点失落,他以为梅姐很有钱,住的地方应该比丹妮租的房子要好很多,看完紧凑的几间房间后他才想起来把狗递给梅姐看。
李志将小狗举到梅姐眼前:“呶,一条小公狗”
梅姐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说:“哎呦,这啥品种,好怪,还好长的比较可爱。”
李志:“要不这会儿给它洗洗澡吧!”
梅姐:“嗯,也行”梅姐挑着眉毛对李志说:“之后连给你也洗洗澡。”
李志:“好呀,可要从上到下洗得干干净净哦!”似乎他想起来什么问道:“不是说去酒吧吗?咱俩给它洗完澡去酒吧。”
梅姐:“都几点了,去什么酒吧,不去了”说完,梅姐走到客厅的沙上坐下来,抽起了香烟。
李志将狗狗放下,直接去搂梅姐,他知道,梅姐等得有些心烦了,于是他抬起梅姐的手轻轻的吻,一直吻到脖根,再想继续下一道程序时梅姐制止他说:“刚抱完狗就来抱我,不行你得去洗洗。”
李志不由分说抱起梅姐一起进了浴室,独留小狗仍在地上嘤嘤的叫着。
丹妮回到自己的新家兴奋的根本睡不着,总想着——哎呀,这房子要是我自己的就好了,这里的空气都是甜的。随后她在客厅里,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独自跳起了舞蹈,两三条信息提示音打断了她独舞的乐趣。
她一看是崔鹏的信息:“丹妮,怎么样搬进去了吗?”
丹妮:“搬进来了,这么晚崔总你还没睡?”
崔鹏:“没,搬进去就好,其实我一直在等你消息。”
丹妮:“抱歉崔总,我是怕打扰您和您的夫人休息。”
崔鹏:“我们好多年不在一起睡了,没关系。”
丹妮看到这条消息不知怎的,感觉自己像小偷,竟然很庆幸崔鹏没有和妻子睡在一起。
丹妮:“哦,这样啊!这次知道,下次不论啥时候,有问题或者和您探讨问题都可以给你信息。”
崔鹏:“是的,天色不早了,赶紧休息吧!明天公司见,晚安”
丹妮:“晚安”言信息后,她竟不自觉的将手机放在胸口捂着,微笑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入眠了。
这一夜睡不着的仍旧是索亚,她翻来覆去的想李志给自己打的无数的电话,是自己太狠心还是李志无情。
想起老唐的一句话:“他要是真想挽留你,就应该去酒吧找我去,问问我家地址在哪,找你谈谈,可是这次和上次一样,他没有来。”
索亚钻进被窝大哭起来,她的哭声太大被子盖不住,连房门都隔不住她的声音,老唐正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听到了索亚的哭声,便穿好睡衣走向索亚的房间。
duangduangduang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索亚的宣泄。
索亚哽咽的大声回复:“老唐,嗯,咋了?”
老唐:“你哭了?”
索亚一想,难道我哭的声音很大?竟然惊动了老唐:“哦!没事,没事了,我睡呀。”
老唐:“我这会儿可以进来陪陪你吗?”
索亚坐起身来,反正她也睡不着,不如让老唐陪自己聊会儿天,:“好吧,那你进来吧!”
老唐穿戴整齐,比起上一次差点露点可好太多了,边坐在索亚床边,边说:“看看,还说没事,眼睛都哭肿了。”
索亚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老唐伸手安抚了她的头说:“傻丫头,你这种时候我也经历过,其实就是那一时,等再过段时间,你会获得新生。”
索亚用惊讶的眼神盯着老唐问:“领导,没想到,你平常不苟言笑的,还经历过这种爱的伤痛呐。”
老唐整理了一下衣角:“那当然,我也是人啊。”
索亚:“那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
老唐:“可以啊!事情已经过去,所以早就释然了,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