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然在旁边也为他们多说了句:“而且《青云上》登记时恐怕还简单黑了一下系统,他们有很高的黑客技术,又不触及深层,不会引最高级别的安全墙,只蒙蔽一下当时负责登记的人的眼睛就足够。”
只要没有再查一次深究,那就不会出现问题。
而这种再查一次的情况,多数都是出现问题的时候再查。
易淮懂的。
即便百年前全息游戏出过事,但那是游戏内的病毒导致,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游戏开人员都直接对不上了,所以在这方面不会抓得严。
但这次事过后,要是确定了…之后就会严格起来。
易淮没觉得这样的差错有多离谱,很多事都是得生了才能意识到还不够完善。
最主要的是……在伊砂礼说这些之前,他都没有想过《青云上》的游戏团队登记的都不是自己的名字。
燕奕歌:“那代理商怎么说?ho1odeck那边又怎么说?”
提到这,伊砂礼就不由捏了捏眉心:“这款游戏的代理商我们也问询过了,他一直以为背后是真人团队,只是对方从没和他见过面,都是线上聊。他以为对方只是社恐技术宅,毕竟确实有不少这样的人……说白了还是这方面的法规不够完善。至于ho1odeck那边,我们不想打草惊蛇,只以要检查所有全息游戏的借口都查了遍,他们只负责检查游戏设备和监测游戏内的bug与病毒,这些他们一直都在做,挑不出错,只能说作为第三方,他们除了没有仔细确认对方团队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毕竟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方面作假”的话为同事的失职开脱,只又说了句:“还是我们意识不够高。”
易淮望着她,随意道:“事情已经生了,伊队就别再进行自我反省了,当务之急是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伊砂礼点点头,但感到无比头疼:“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从我接手这个案子以来,头绪就很杂乱,经常明明抓住了什么,然而在去查时,就会现思路是错的又或者根本查不下去。”
这案子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急的,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明显是只要玩家在游戏内死亡,在现实都会出现相应的问题。
但这案子确实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
伊砂礼他们试图联系过游戏制作团队,毕竟游戏有人工客服,可他们的人工客服无法拨打电话,只能反馈信,关于他们提案子的事反馈信是根本就没有回音。
伊砂礼起初以为是他们现了他们是警察,所以故意不回,但她后面试着还是用这个账号了个游戏问题,随便问了句说为什么没有数值面板。
客服在她问题递交的当天就回复了,说是为了沉浸式游戏。
伊砂礼就在这封反馈信里提了案子的事,又石沉大海。
“我们还追踪了Ip,但每次追踪最终显示的都是代理商的地址……根本找不到他们。”
伊砂礼呼出口气,显然是没了办法:“易先生,你有没有办法能帮我们一把?”
追踪Ip屡屡失败时,伊砂礼就在想对方的黑客技术是不是出了他们的认知。
国家人才是多,但也架不住民间总有高手。
譬如易淮就是,他也是国家请了去做了个安全系统构架,要不是因为他不愿意进入国家工作,恐怕就不仅仅是基础的底层构架了,还会有许多的东西都要经由他的手。
而伊砂礼能够想到的能有这个本事的,就只有易淮了。
他们根本找不到这个游戏团队,也就意味着他们连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
他们把所有相关人员都控制了起来,可这个游戏却还是不受丝毫影响在继续运转。
玩这个游戏的人之多,影响力之大,让他们根本不敢公开这个游戏有问题。
万一游戏制作组有什么办法直接让所有玩过这个游戏的玩家,无论在不在线的全部出事……反正现在伊砂礼他们的怀疑方向是一种通过全息游戏植入的“神经毒”。
就类似于癫痫病会被闪光诱癫痫致死一样,这种“神经毒”是影响大脑的,但癫痫是因为闪光刺激诱大脑神经元异常放电,这种“神经毒”的“闪光”是什么,暂时就不知道了。
反正全息游戏本质上就是接入神经网,也不是没可能有这种植入“病毒”的本事。
要知道现代医学就有案例是有人在全息游戏里断了腿后被影响到了意识,从游戏里出来后那条腿就跟断了似的没法再行走,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后才慢慢恢复行动能力。
易淮长嗯了声,燕奕歌道:“不是我不帮你们,只是你们的方向错了。”
他语气淡淡:“我以为从伊队听说我身穿进来了时就能明白,这根本不是一场科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