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这一切到底都该要怎么办!
她真的应该要认命吗,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然后再浑浑噩噩的过上之认命的一生吗?
忽然马车猛然一震,柳萱儿没有防备被甩到了地上,双手被擦破了皮,而桃夭被顾珩护在怀里好好的。
“生什么事了?”
顾珩护好桃夭之后对着外头问着,外头的人说是马车为了躲避未曾看路的行人,所以才颠簸了一下,并无大事。
“没事就好,太子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萱儿好像手掌擦破了。”
桃夭边说边亲自把柳萱儿扶起来,还贴心的坐在她那一边,拿着自己的手帕给她擦着手,动作极其的轻柔。
顾珩在边上看着都有些羡慕了,他知道颐华最是温柔的,可却是从未温柔的这样摸过自己的手。
“郡主不必担心,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手掌擦破了皮流了些血,回去之后上些药就好了。”
哪怕心里头气的要死,柳萱儿也只能装作不在意的笑着,太子殿下还在这里,他要时刻保持自己最完美优雅的样子。
是方才太子殿下只顾着保护萧颐华,真的是觉得好委屈,明明伤得最重的是她,到现在都没有过问过一句。
太子殿下心里好像真的只有萧颐华的位置。
其实本来也对历史上记载的本就是他们两个的爱情故事,只因为他们爱的如此的深沉所以才会被记载下来,当初她就是会被这段故事给打动的。
只是很不巧的是她只是成为了这段故事的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不管是方才在饰铺里还是此刻,她都只是默默的在边上看着的人,难道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她吗?
不管是高贵的身份还是这些深沉的爱情,她都只能看着,真的就不能属于他吗?
“你没事就好了,不然我真是觉得不好意思,你跟在我身边像是受了许多的委屈,我都没有第一时间保护好你。”
桃夭真的是愧疚的不得了,她的髻上正带着那一只桃花簪,看的柳萱儿真的觉得是分外的刺眼。
她真的受不了了,真的好想大哭一场,手掌心擦破了皮正在火辣辣的痛着,可是却还只能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真的很想把这个讨厌的萧颐华推开,能不能别在自己面前装了,不就是想要在太子殿下面前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吗!
萧颐华到底是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有这么高贵的身份吗,要是没有这么高贵的身份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呢?
“我们可是好朋友,郡主若是这么说的话可真的实在是太见外了,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事情而生气呢,更何况能够和郡主成为好友已经是我的福气,我真的已经很开心了。”
柳萱儿还只能笑着安慰桃夭,她已经在心里头骂了千百句了。
桃夭又不是没有感受得到,柳萱儿只是在忍耐着,但是她就是要如此。
柳萱儿总是自视清高,那么她偏偏要用这个时代的规矩去压她,让她看得清楚身份有多么的重要。
在马车上还能强忍着一口气,回去之后那可真的是受不了了,一回到屋子里去关上房门躲进被窝里大哭起来。
她真的觉得委屈,真的是觉得好委屈,她今天真的是受了很大的伤。
她真的要气死了,真的是要恨死了!
她恨死这个时代了,更加恨萧颐华,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要在自己面前显摆的!
“小姐这是怎么了?”
方才荷露和侍玉都是坐在另外一边的马车上,不知道自家小姐这又是怎么了,一回来就一直哭。
“小姐的手受伤了!”
荷露一看到,赶紧跑过去将伤药拿过来,方才的确是看到那辆马车颠簸了一下,难道就是因为这样就擦伤了吗?
“自然是伤了,可是也没有人在乎,全都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真的是一点都不重要!”
柳萱儿趴在床上伸出手,让荷露给她上着药,一双手仍然是在火辣辣的疼,可是刚才在马车上真的是又丢人又委屈。
自己一定就像一个乌龟一样滚在了地上苦,太子殿下却没有看她一眼,只是专心致志的护着萧颐华,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个笑话一样。
今日还不如不跟过去呢,免得闹出这么多的笑,可是她又实在舍不得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能见到太子殿下一面真的很不容易。
忽然觉得在这个世界真的很无助,没有高贵的身份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更别说她还是个女人,对女人的束缚那更是多的不得了。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办法了,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这么多仍然是在原地打转,并没有半分的用处。
顾珩依然是喜欢萧颐华,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仍然是无比深厚,自己好像怎么都不能插足进去。
好像她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是个多余的存在,虽说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可在这一刻还是觉得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