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玉横眉冷对,不屑撇嘴,不屑回答。
他至今不信6生是藏剑司的见习剑卫,那么6生的身份自然还是下等仵作。
仵作,可没资格让他这名四品夫子解疑答惑。
恰在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怪力乱神而已,起一座湖心岛用做藏剑司驻地,少见多怪。”
6生侧目望去,只见一名同师青烟穿着相同的年轻男子挎刀自一侧柳树后走出,瞧其腰间所系剑坠,同师青烟一样,是铜剑卫。
他依靠在柳树上,嘴里叼着跟杂草,双手环胸,轻蔑地看着6生,道:“你这年纪,才布衣境,没见识也正常。”
6生心中窝火,正欲反驳,却见吴海挺身而出,指着那人喝道:“李沧你再多嘴,信不信我撕了你!”
名为李沧的铜剑卫不屑撇嘴,不以为意道:“胖大海,你有这个本事么?别忘了,这里是藏剑司,可不是妓院春楼,容不得你放肆!”
说罢,他双眸中寒芒乍现,环抱胸前的手已缓缓放下,搭在刀柄上,身形微弓,犹如猎豹,随时准备出手。
吴海吧唧了两下嘴,神色有些不自然,原本伸出的手,也用另一只手收了摁了回来,装作在那玩手指。
6生从这简单的接触了解到,藏剑司的人并不好相与。
至于吴海先前所言,在清安城无人敢惹,当做耳旁风便是。
在清安城,真正无人敢惹的,是藏剑司!
或者说,整个大乾,都无人敢惹藏剑司!
藏剑司,便是悬于头顶的利剑,稍有不慎,便会要人性命,株连九族。
6生不搭话,吴海都惹不起的存在,他自然更惹不起。
边上还有温景玉虎视眈眈,他可不想再树立强敌。
能成为藏剑司铜剑卫,眼前名为李沧的铜剑卫,修为最次也是铜皮铁骨。
6生虽是隐藏金身境,却需同风华图般,隐为底牌,不得轻易展露。
“李剑卫,在下温家家主温景玉。”温景玉身为四品夫子,对李沧行礼却没半分违和,语气和善,态度谦逊且带些许恭维。
李沧抬眼,微微正身,道:“四品夫子温景玉,这等大礼李某可受不起,不知温家主同吴海这浪荡子来藏剑司所为何事?”
6生同吴海看向温景玉,诚然修为达四品的温景玉,就连藏剑司剑卫,对其说话也会客气许多。
“李剑卫客气。”温景玉笑着拱手,随后瞥了眼6生,缓缓道,“这人名为6生,听闻被藏剑司纳为见习剑卫,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见习剑卫?”李沧颇为俊朗的面容涌现疑惑,他目光瞄向6生腰间,见到铁质剑坠,惊疑道,“你这剑坠哪里来的?”
6生刚欲答话,告知是师青烟托吴海给的。
然,温景玉却不给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