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芋拒绝得更果断:“今年没排期了,安分些儿。”
“还有二十天到明年,我可以等。”郁闻晏神情正经起来。
宣芋不和他扯嘴皮子,转开脸,眼神也不给一个,直接推门离开。
郁闻晏看着关上的门,笑了笑,听她的话,吃饭完休息。
用完饭,郁闻晏把处理好的文件转发给接手工作的同事,微信页面难得一见地弹出温择叙发给他的消息,但只发来‘在吗’两个字。
郁闻晏对好友变妹夫这件事耿耿于怀,并不怎么待见他:都是一个系统的,工作多忙你也是知道,麻烦下次留言把事直接说了,看到会立马处理,提高效率,OK?
以及,家事不聊,公事公办。
隔了几分钟,温择叙问道:你又给清清打电话?
郁闻晏:我给我妹打电话你也管?你跟班学习还没完全定吧,我临门一脚插进去,你觉得怎么样?反正也只是异地两年,多大点事,我也能把我妹照顾好。
温择叙:她担心你,才和我说的。
郁闻晏摸了摸胳膊:我不需要你一个大老爷们关心我。
对面的温择叙迟迟不回复,郁闻晏猜测他被怼后不想再聊了。
本来温择叙就不是什么好好先生,自己妹妹被他这副温柔绅士的外表骗了,郁闻晏对此痛心疾首极了。
郁闻晏关掉对话框前,问道:今年跨年怎么安排?要出国就赶紧打好报告,你不会把我妹一个人丢在国外吧?
温择叙一一回答:跨年出国找清清。报告打了。文件下来后,我过去就住下了,不回来了。
看到温择叙把郁清的事放心上,郁闻晏态度稍微温和了些:这才差不多,好好照顾她。清清小时候没出过几次远门,现在一个人在异国他乡,估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适应。
温择叙看得出郁闻晏对亲妹的在意,耐心许多:嗯,会的,不用担心。
两人也只有在聊郁清的事,氛围勉强算得上不错。
郁闻晏不想再聊,准备随意一句话结束话题。
温择叙发来消息,又问:你最近有走得近的异性?
郁闻晏:你查岗?
他心想,温择叙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温择叙告知:陆司今天给我批文件时突然问起我,说今早和蓝司出门钓鱼,蓝司下楼时碰到一个漂亮的女生从你屋子里出来。
郁闻晏想到宣芋,唇角微微上翘:嗯,怎么?
温择叙:他们担心你辞职是因为女方不满意你的工作。
郁闻晏点开语音,正经说:“别乱打听,我辞职和任何人无关,也别扯上她,仅是我个人想法。”
温择叙听说他辞职后,也没过问内情:不是做得挺好?为什么辞了?
郁闻晏起身倒水,翻看角落的瓶瓶罐罐,最后放下,只拿了白开水,漫不经心说:
“体验够了,反正辞了也不愁吃穿用度,想轻松些。”
说完他警告:“你别和清清说,她会担心。”
“你也知道清清会担心?”温择叙回话,“辞职不是小事,你最好和爸聊一聊。”
温择叙挺意外的,不要命的工作狂辞职的理由竟然是体验够了,不想做了。
郁闻晏叹气:“陆司估计已经找上我爸了。”
他觉得自己挺搞笑的,快三十岁了,离职还被上司找来父亲做思想工作。
“宣芋知道吗?”温择叙又问。
郁闻晏:“你怎突然提到她?少打听!”
温择叙:“陆司担心你是不是没结婚,所以心定不下来,他希望你早些儿结婚。”
“行了温择叙,知道你结婚了,光辉的外交官形象立住了。”郁闻晏哼了声。
温择叙听完郁闻晏这条语音,陷入短暂的沉默。
郁闻晏一如既往的傲气,但也仅是看着痞拽,以前是个提着粉色书包跟在妹妹身后做护花使者的妹奴,如今是抢着要做有资格给宣芋提包的那个。虽然他在做这些事,但全身就嘴最不诚实,狂傲得很。
对面温择叙不再回信息,郁闻晏也不想聊了,放下手机,回房间休息。
躺下后,他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拍了一张室内昏昏沉沉的照片,发给宣芋,认真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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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在即,学院在审核晚会节目,宣芋忙碌完学生会的工作安排受邀参加观看。
主要拿主意的是团委书记和分管文艺部的辅导员,宣芋是来充人头的,多数时间坐在边上改论文。
微信上,陈写宁发来消息问:姐,今年年底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