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你就放心吧,我們會說的!」景知嫿和景知琇又異口同聲道。
景玓不再說什麼了。
兩姐妹嫁一夫,還這般高興,恕她見識短淺,真接受無能。
但這種事也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再無法接受也只能旁觀。不過她知道,他們的爹要是知道這事,一定會勃然大怒,不會有第二種反應。
送走兩姐妹後,景玓看了看天色,把一尺長的匣子交給香杏,讓她送去鈺王府。
……
而鈺王府這邊,等了一日都沒等來某個女人的消息,鈺王鬱悶得臉色就跟落日後的天一樣,陰沉沉,灰濛濛,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就在他準備待夜深親自去找某個女人算帳時,香杏把禮物送來了。
打開匣子,見裡面只是一卷畫,他陰著臉,心中的不滿簡直到了極點。
那女人是吝嗇鬼轉世嗎,準備了一日就準備了這麼個東西打發他?!
然而,當聽說是她親自作的畫,他也好奇,於是便展開了畫卷。
這一看不打緊,只一眼就讓他瞪大了雙眼。
「王爺,六小姐到底畫了什麼?」影風瞧著他的反應,好奇地到他身側。這一看,也是同一副震驚的表情。
畫上只一個人頭,而且還是他家王爺的人頭。
但這人頭畫得就像他家王爺把頭貼上去的一樣,何止一個惟妙惟肖,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王爺,這六小姐作畫的功力簡直神了……不不!神仙都做不到!」
聽著影風的驚嘆,夏炎靂斂緊震驚的眸子,可面色平靜了,內心裡依舊是波濤洶湧。
那女人真是鬼魅來的?
一副炭筆畫,竟能被她畫得如此逼真,仿佛他不是在看畫,而是對鏡自賞!
「王爺,若沒別的事,奴婢便回府了。」香杏不知道畫裡內容,也沒膽子湊上去瞧。但聽到影風的讚嘆,她也猜到鈺王爺對她家小姐的禮物很滿意。
既然滿意,那她也就沒必要再留下了。
夏炎靂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喚道,「影風,送客。」
……
晚上,又是迷迷糊糊中,景玓再次察覺到屋裡多了一股人氣。
有了上次被嚇到的經驗,她這次很是冷靜,連翻身都沒有,只懶洋洋地朝床頭邊看去,「鈺王爺,你這半夜做賊的習慣可得改改,若是傳出去,真的會笑死不少人。」
夏炎靂坐在床頭邊,將卷畫放她身上,直接問道,「如此高的畫技,你是從何學來的?」
景玓坐起身,拿著畫卷沖他微微一笑,「怎麼,鈺王爺不喜歡?這素描畫可是我花了一個時辰才畫好的!」
聞言,夏炎靂將畫卷從她手裡奪走,然後眯著眼深深地盯著她,「你還沒回答本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