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我们放假,没人替他们干活。”
夏笙难以置信,这话会从陈斯屿口中说出。
“什么情况,你们数学系一夜之间集体叛逆了?”
陈斯屿在帮她收拾画具,他办公室有吃的有空调她不待,非要来老楼。
“读书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读书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这句话,夏笙信,但不信陈斯屿能做到,他身上背负了太多,他随便撂下点摊子,对别人来说,重如千斤,他不会那样做,他习惯独自承认,做那个最冷最酷的冰山天才。
“行,那你加油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
她在开玩笑,他却一丝不苟:“我随时能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夏笙笑着摇头:“我要的更好的生活,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陈斯屿把她的画笔收好,黑眸压下,泪痣清冷又迷人:“你想的是。”
夏笙坐在课桌上,脚底半悬空,牛仔裤加了绒,包裹在她腿上,她腿还是又细又直。
“我想的是,你听我话,然后元旦三天别出门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陈斯屿轻瞥一眼,不信,转过身继续帮她收拾这满地的狼藉。
这几天,她的抗拒,他都看在眼里,现在在这里胡说八道乱勾人。
“准备元旦和我玩仙人跳?”再添一笔他的恶劣行径,他倒是无所谓,但她,怕是要哭。
“什么仙人跳!陈斯屿,你污蔑我。”
夏笙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前两天太过分,想好好补偿他,结果被他说的像坏人。
“不是吗。”
“当然不是……而且,之前我凶你,是因为你不节制……”
天天?两天一次?太多了吧?当她铁做的吗?“拆零件”不受伤吗?
陈斯屿把东西收完,单肩背上她的画袋,牵她下楼。
“嗯哼。”
走到没人的地方,夏笙忍不住催他,回答她的话。
她说他不节制,说对了,还是说错了。
陈斯屿的下颌线很锋利,低头也不模糊,他眼眸深邃地朝她点了点头,夏笙压根不知道他在点什么。
这什么意思?
“是不是,我闹脾气都是有原因的。”
“是。”
陈斯屿越淡定,夏笙就越犯怵,她有不好的预感,但具体讲不出是哪不对,狐疑过后,只能先放一边。等到了元旦,她才渐渐明了,原来是这么一个大陷阱……
陈斯屿心狠又腹黑,他那点绝情,用万分之一到她身上,都叫她追悔莫及。
跨年当晚。
夏笙穿了条红色绸缎低胸礼服,在显小的公寓,和陈斯屿进行烛光晚餐。
她白,长相又多妩媚,红色绸缎穿在她身上,像一团火,烧红了人眼睛。
特殊日子,陈斯屿准她喝酒,夏笙一杯接一杯,红唇和酒色哪个是哪个,看的人早已分不清了。
旁边蜡烛,照出不明不暗的光线,将气氛烘托的暧昧。
不久前,点蜡烛的时候,还生了一个小插曲——他们找不着打火机。
自陈斯屿勒令一道戒烟后,公寓里再没烟和打火机。
夏笙拿着蜡烛不知所措,陈斯屿指了指楼上,出门借了个打火机回来。
他们吃了一顿非常不错的晚餐。
吃完洗澡上床,夏笙一直在等零点,和陈斯屿说新年快乐。陈斯屿捣鼓投屏,陪她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结束不过十一点四十分,还有不长不短二十分钟可以浪费。
熄灯了,暧昧的氛围变得更暧昧,某些情动呼之欲出。
夏笙甚至觉得,这时候生点什么,都是应该的,交融着跨年,似乎能证明他们之间的亲密,但陈斯屿抱着她不为所动。
他不主动,她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