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怎麼了?」
梁武連忙道:「回郡主,這是小人在院裡捉到的野貓——」
「等一等!」羨容說著,看看他,又看看秦闕,看看秦闕,又看看他。
「我怎麼覺得你們……有主僕相?」她坐到秦闕身旁的椅子上。
這一聲疑惑,讓梁武又驚出一身冷汗,忍不住瞟向秦闕。
這這這……這是殿下口中的「蠢貨」?蠢貨能一眼看出他們的關係?
甚至他有些懷疑,這郡主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在試探他們?
梁武和秦闕都沒開口,因為確實不知怎麼開口,末了,羨容自己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因為你們都愛冷著臉。」
梁武鬆了一口氣,心想其實他原本是個開朗愛笑的活潑少年,但因為跟了殿下,殿下總冷著臉面無表情,他也就不敢有太大表情,天長日久,習慣壓住了天性,就這樣了。
「行了,你說吧,你在後院捉到了這野貓?」羨容問。
梁武回答:「是,就在東北角的牡丹花叢里,馮管事讓小的將貓送過來,交給郡主發落。」
丫鬟送來茶,羨容一邊喝著茶,一邊看了眼那野貓,其實這貓說是野貓,但挺好看的,是那種黑白花,正是半大的年齡,被這小廝鎖著脖子捏在手裡,卻一直瞪著眼睛掙扎著,賊有勁兒。
「我哥說了,那鸚鵡不像是被貓弄死的,算了,別冤枉它,放了它吧,臨走去廚房找條魚送給它,算給它個補償。」羨容道。
梁武愣了一下,心想這郡主還怪善良的。
「那小的去了。」他回答。
羨容卻又將他留住,問他:「你叫什麼名字?在哪裡當差?」
梁武回道:「小的名叫阿武,在廚房負責劈柴擔水這些活。」
「阿……」羨容念了一半,轉頭看向秦闕:「你念一念他的名字。」
秦闕不想念,他明白她的意思,並覺得梁武取的這個名字有些白痴。
羨容催促:「你快念呀!」
秦闕還不作聲,羨容卻想起來什麼,從身上拿出一個長長的油紙包來:「行了,別鬧彆扭了,我給你帶了東西回來。」
她將油紙打開,露出一隻紅彤彤的冰糖葫蘆來。
「拿去吧,這賣糖葫蘆的是個老攤子,賣了許多年了,特別好吃。」她將糖葫蘆遞給他。
秦闕冷眼看著面前那糖葫蘆:「我不要,拿走。」
羨容臉上的熱情消失了,一邊拿著糖葫蘆,一邊靜靜看著他,眼神里寫滿了「男人,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秦闕對此置若罔聞。
羨容收回了糖葫蘆,慢悠悠道:「今日我去見了太后姑母,提到了你的官職,姑母問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官職,我本想說要個俸祿多事情少的,又怕你有那種報效國家的雄心壯志,就說再想想。」
她本以為提到這事,秦闕就會服軟,因為讀書人嘛,十年寒窗,也就是為了做官,卻沒想到他竟仍是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