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之庸当即被最后一句话刺激到了,立马拍板:“来人,带马粪回家取赔偿金。”
马粪呆愣着被人拖出县衙,心里悔恨交加,他的二十两银子还没有捂热呢!
不甘心就这样拱手相让。
柴晚月得了银子,领着大伯娘回到城门收拾残局。
刚准备出城,她瞥见一个人影。
“大伯娘,云嫂嫂,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有些事需要处理,等会儿就回来。”说着,她抽出一把砍刀,藏在腋下,急匆匆的走了。
朱李氏瞧见她拿着刀走了,心里一惊,吩咐云娘在这等一会儿,也悄然跟了上去。
朱李氏紧赶慢赶,在一个小巷子处瞧见了柴晚月的身影,忙加快脚步往巷子里走。
刚走到巷子口,就和从巷子里出来的柴晚月碰个正着。
“大伯娘,你怎么来了?”她诧异的问。
随即挡住朱李氏的目光,拉着她往外走。
朱李氏好奇,被柴晚月推着往外走,不经意间撇到巷子里蜷缩着一个人影。
仅仅只是一撇,她就认出那个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就是马粪。
“那……那……没事吧?”朱李氏磕磕绊绊的问。
“我知道轻重,放心。”
朱李氏还是不淡定,指了指她腋下的刀,吞咽了一口气,问:“刀……用了吗?”
柴晚月讪笑,拉着她继续走。
一路上,朱李氏一直战战兢兢,也是被今天被敲诈的一桩事吓到了。
心头总是有意无意的闪过柴晚月举刀狠厉的剁那人脖子的场景,又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吐沫。
她艰难的开口:“那个……晚晚啊,以后咱做事别太暴力了,别动不动就……拿刀。”
柴晚月还以为刚才自己揍那马粪的一幕被瞧见了,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多谢大伯娘提点,晚晚以后会注意的。
但是吧,虽然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是……解气啊!
您说是不是?”
朱李氏冲她笑了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心想,这丫头也是一个豁达的。
罢了罢了,好在今天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回去的路上,三人又谈起了今天的经历。
云娘仍旧心有余悸。
她在高门大户里做丫鬟,也听说过后院里的许多肮脏事。
听过归听过,和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晚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马粪是装的?”云娘突然问她。
柴晚月眼底渐渐升腾起一抹苦笑,又迅被遮掩并未被她二人现。
她摸了摸胸膛,心有余悸的说道:“当时我太紧张了,也不知怎地就拿起了刀……误打误撞罢了。”
她装出担惊受怕的样子。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美好光景下,柴晚月深沉的眸子望向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其实,早在两个官兵着人去报官的时候,她就乘人不备用指尖蘸了一点那人脸上触目惊心的血,放在鼻端,用面纱遮盖着嗅了嗅。
惊奇的现,这血竟然不是腥的。
细细嗅来,竟有一股子香甜的味道
如此这般,她心里就有了底。
才会做出后面疯狂的举动,误让人以为她是被吓傻了。
其实,她只是想要引蛇出洞。
而就在刚才的胡同里,她已经知道了背后的那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