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城里暴动,盗匪猖獗的洗劫了大大小小的商铺。
柴文强派了一拨又一拨的官兵出去剿匪,仍未有好消息传回来。
他急得团团转,“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事?那位可还没出城呢!”
说曹操曹操到,南容靖宸沉着脸走了进来。
柴文强看到来人,想都没想,噗通跪下,嘴唇嗡动说不出一句话。
屋里静的吓人,直到南容靖宸再次离开柴府,柴文强才如临大赦。
他顾不得跪的麻的双腿,先揩了一下额头上的豆大汗珠,他长舒一口气,才恍然觉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
再顾不得其他,踉跄的跑出了书房。
这一夜,城门紧闭,官府出动,盗匪难逃。
如火如荼的忙活了一个晚上,也没能将盗匪全部缉拿。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师爷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
“有话快说快说。”
柴文强心里直打疙瘩,心里顿觉有不好的事情生,能让一向稳重的师爷这般慌张,肯定不是好事。
“昨晚刚抓的盗匪全部咬舌自尽了。”
柴文强听了此话,眼前黑,双眼一翻,差点原地栽倒。
他不眠不休的忙活了一夜,还未合眼儿,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有序的敲鼓声,此起彼伏,一阵接一阵。
柴文强强行稳住心神,不等他吩咐人去看外面生了何事,就有官兵跑进来禀报了外面的情况。
刚刚卯时,外面的天黑沉沉的,已经有十几户商家聚在巡抚衙门外击鼓鸣冤了。
柴文强心里叫苦连天,盗匪并未全部缉拿,且好不容易被抓住的盗匪又咬舌自尽没有一个活口。
意外一桩接着一桩。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走,刚出门口就看到柴晚月捧着汤婆子站在屋檐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父亲。”
“你来这做甚?”柴文强没好气的喝斥道,此时他心里烦闷到了极点。
“父亲,您一夜未合眼,已是劳累,不吃早饭怎么行呢?”说着,她接过春妮端着的碗双手递到他面前,满脸希冀。
柴文强不自觉的碰了碰鼻子,意识到刚才他说话有点重了。
喝过粥,胃里暖暖的,那股暖意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整个人也好像没有那么冷了。
他的心里更暖了,果然还是大闺女知道心疼他,知道他一夜未合眼,特意给他熬了粥。
大女儿很贴心,可还是觉得小女儿更好,他心里想着。
殊不知,他的心偏到了天边犹不自知。
“父亲也莫要忧心,那盗匪猖狂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父亲放宽心,保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柴文强想起了什么,有点心虚。
当初盗匪绑了那婆子,他也置之不理,没有帮到柴晚月半点忙。
想到此,他眼睛一眯,那婆子安然无恙的回了府,倒是一件憾事。
他装模作样喝斥:“猖狂,太猖狂,这次,为父定要那群盗匪有去无回。”
柴文强说完抬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