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刘氏和以往不同的姿态,大胆的迎上她的目光,颇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娘,你咋这般大的火气?”
“哼,可别说你不知道,昨日城里的黎姑娘过来,你就真的没有听说?”
朱老太太质问全村人都知道的事情。
村子就这么大一片,村子里有个风吹草动都会一秒钟传遍。
“柴晚月,老身给你脸,以前的事老身不同你计较,你赶紧回屋收拾收拾滚出去。”朱老太太呵斥道,现在真是看柴晚月哪哪都不顺眼。
柴晚月想要争辩,一把被大伯娘挡住。
“娘,这是祈风和晚晚的家,你将人家赶出去,这说出去貌似不好听吧?
再者,大源一个读书人,却有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磋磨侄媳妇儿的娘亲,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有损大源一介读书人的名声?
这以后若是不做官倒也罢了,可一旦做官,你们今日所为可是会成为大源官场诟病呢!
有一个您这样磋磨孙媳妇儿的奶奶和动不动就想着法子磋磨侄媳妇儿的娘亲,大源在同僚面前可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虽是拉着朱老太太的手语重心长,可到底是说给旁人听的。
这话一出,刚才还兴致高昂的朱刘氏坐不住了,心里慌的一批。
“娘……”
“你住嘴。”朱老太太瞪了朱刘氏一眼,心里气急。
怎么这个儿媳妇这般不争气,被别人一撺掇,就掉底,到底是烂泥扶不上墙。
柴晚月都对这个大伯娘佩服的五体投地,说话专挑要害,还善挑拨离间。
“柴晚月这个妮子是逃婚来的小妾,如果不将她休出去,才是真正有辱门楣。”朱老太太掷地有声,字字铿锵。
柴晚月想笑,这个老婆子真是脑子进屎了,三番五次的来闹事,貌似哪次都没有讨到好吧。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一直默不作声充当局外人的柴晚星竟然走了出来,朝朱老太太盈盈一拜,整个人柔柔弱弱,颇有些愠怒的和朱老太太对峙。
“我姐姐持家能干,长的也好看,更能挣钱,姐姐光是往那一站,好多男人就会自掏腰包买东西,生意真的很好。
我姐姐用挣的钱也盖了房子,能得一个有本事能挣钱的孙媳妇儿,您老人家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为何要为难我姐姐?”
她这一番说辞,听着是在为柴晚月说话,是在为她鸣不平。
可怎么就……别扭。
柴晚月不屑,呵呵,我可谢谢你站在我这边。
朱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又气了几分。
瞧瞧,瞧瞧那个狐媚子,整日里抛头露面也就算了,竟然还勾搭男人?
还好多男人?
这怎么能行?
朱李氏脸色一白,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朱老太太飙了。
“休,今日必须让祈风休了你,我们朱家丢不起这个人。”
朱老太太当即飙,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