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何时再回来?”
“若我有幸还能再来清河,那我必当广而告之,届时再为大家讲些精彩的故事!”
堂下众人虽惋惜,可也无甚办法。
沈青山将折扇置于案上:“今日我们不讲玄武门政变,我们讲些近些的故事。”
“可我们前头正听得精彩呢。”
“请诸位放心,这个故事更精彩。”他缓缓勾起一抹笑,扬声道:“不知诸位可知晓青州旧案?”
堂下闻言,顿时鸦雀无声。
明砚舟神情一凛,他转身望向身侧的容昭,果不其然在她脸上看见同样的神色。
容昭突然想起曾在汴京听过的那场说书,心下震惊:“他此前在汴京刻意提及学子案两段截然不同的文书,并不是偶然为之,定也是受了那学子一案背后之人的授意,他与那人必有牵扯!”
明砚舟颔:“没错。那人煽动学子写檄文,本盼着闹大此案,以重将青州一案重新带到百姓眼前,却未曾想到被你那封文书破坏了计划。是以,他便安排这说书之人登了场。”
“可他如今,为何会出现在清河?”
“我们离开汴京已久,前些日子里又下了大雪,是以汴京的消息还未来得及递过来。”明砚舟低声道:“说不得这数日,汴京又起了什么风波!”
容昭颔,袖中的指拧得死紧。
明砚舟起身唤来跑堂的,请他将陵游请上来。
陵游来得极快,他神色凝重,见到明砚舟与容昭全须全尾,这才松了口气。
“殿下,您有何吩咐?”
“等说书结束之后,将这说书之人给我扣下来!”
陵游虽不解其意,但还是领命而去。
容昭静静地坐着,听着堂下那道熟悉的人声响起:“诸位莫惊慌,如今汴京早已议论纷纷,只是还未曾传到清河而已。”
明砚舟牢牢盯着堂下那人。
只听见沈青山继续道:“今日,我也不与诸位辩这叶宣是否无辜,只不过说件宫闱旧事供大家听听。”
众人一听他不辩叶宣的罪名,顿时松了口气,有人大着胆子问:“是何旧事啊?”
沈青山似乎笑了一下,便卖着关子道:“尔等可知刘敏此人?”
“怎会不知,便是上一位的司礼监掌印嘛。”有宾客大声道。
“这位兄台见多识广,确是此人。”他喝了口茶,见关子卖够了才道:“可您可知他为何而死?”
方才那出声之人闻言,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宫闱旧事,我们平头百姓如何知晓?”
沈青山笑起来,他缓缓道:“坊间均传言他突患重病,乃暴毙而亡。”
“不是吗?”
“自然不是。”沈青山垂下眼,口中吐出之言虽轻飘飘,可听在众人耳中却重逾千钧:“他是被人谋杀而死!”
容昭看着他,低声道:“如此隐秘之事,他一介说书之人如何知晓?”
话音刚落,便听得沈青山笑道:“尔等心中有疑,定是在想如此隐秘之事,我是如何知晓的?”
容昭见心中疑惑被他说出口,再不开口,只仔细听着。
他又拍了下惊堂木,台下众人只觉寒毛都竖起来。
沈青山沉声道:“我自有我的通天手眼,诸位也莫要不信。我这就将这旧事缓缓道来!”
“众人可知青州一战,刘敏任监军,随军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