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丁川早在两年前便失踪了!”
“哦?”容昭闻言,这才动了下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但这一细微的动作落在尹之正眼里,便是她心虚的证据!
他眼神里顿时染上得意之色,扬声朝堂外道:“传证人!”
片刻后,有一道袅袅的身影朝堂上而来,她整个人都笼在帷帽之中,唯有这一身婉约的气质曝露于人前。
“谁啊这是?”
“是个女子,丁家村的村民吗?”
百姓们纷纷猜测此人身份。
只见女子步履未停,由身旁婢女搀扶着,跨过门槛来到了公堂之上。
只见她微微俯身,向堂上的几位官差行了一礼,身姿纤细婀娜,露出的指尖都白的晃眼。
她轻声道:“小女子吴晚,见过几位大人。”
公堂之外顿时炸开了锅!
“吴晚,那不就是丁向的美貌妻子吗?后来跟人跑了的那个!”
“我说背影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她。”
“她原来还在金陵呢,还以为早跟着那野男人走了呢!”
各种难听的声音纷至沓来,吴晚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虽对此景早有预料,但真的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种心境。
但她仍旧抬手将帷帽取了下来。
不得不说,吴晚的脸是美丽的。
她的眉眼有江南女子的妩媚,鼻梁高挺,菱唇鲜红,一笑之下酒窝隐隐可见。
但她眼里的市侩,却将脸的美感生生破坏。
尹之正也是第一次见严才藏在后院中的女子,一时也是看直了眼。
难怪啊!
这果然是值一万两纹银的买卖。
虞兰川淡淡扫了眼尹之正,他勾了勾唇,抬手便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陶瓷与桌面出的细微声音顿时将尹之正的魂拉了回来。
尹之正清了清嗓子:“证人吴晚,你与丁川及丁向是何关系?”
“我此前与丁向是夫妻,后和离。丁川是我俩唯一的儿子。”
尹之正点头:“你有多久没见到过丁川了?”
“两年多了。”女子轻声道,眼角微红似有热泪:“阿川他……他两年多前便失踪了!”
话音刚落,吴晚顿时哽咽,热泪滚滚而下。
容昭看着那道哭的梨花带雨的身影,喃喃道:“不去做戏子真是可惜了。”
明砚舟在她身侧,清晰地听到了这句话,他略略挑了挑眉毛,赞同道:“嗯,你说得很是。”
容昭循声望去,只看见对方挺秀的侧脸和微扬的唇角。
她的眼里也染上笑意。
明明是那么严肃的场合,两人却似乎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尹之正见容昭并不辩驳,以为她无话可说,急忙趁热打铁:“失踪了?”
吴晚掖了掖脸上的泪,抬起通红的眸子:“是的,大人。”
“报官了吗?”
“报了,丁向于丁川失踪后报过官,但一直没有再有过阿川的消息。”她隐隐又流了泪,真是我见犹怜:“且若我家阿川回到金陵,那为何不先来寻我或者寻他的父亲,反而要寻一个无关之人呢?”
“大人,他定是信口胡说的,还请大人明察!”
堂外有百姓缓缓点头。
“魏清!”尹之正扬声道:“有寻到丁向报案的案卷吗?”
魏清捧着案卷上前,俯身道:“有,两年前的五月,丁川在府衙报了丁川失踪,这是案卷文书,请虞大人、尹大人过目。”
他呈上案卷,先递给了虞兰川。
虞兰川随意翻看了几眼,又将之递给了尹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