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嘴角噙着一抹笑,道:“像二哥这般丹心侠骨,想来一定有机会认识。”
“是吗?”
“我也觉得嘿嘿。”
谢明诚龇牙一笑,西瓜汁顺着手滴落在盆里。
容时目光落在少年唇边的一粒西瓜籽,略感好笑。
主子三兄弟,虽然是堂的吧,这二公子怎能。。。。。。缺心眼成这样?
。。。。。
因着桂阳三郡的府案,左嘉被人套麻袋打了,一时之间临沅城内戒严。
却说好几日过去,凶手的一点影子也没查到。
“要我说定是谢家那小子干的,不然早就查出来了。”
齐风冷笑一声,重重将天青色茶盏搁在桌上。
左嘉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还要维护自己儒雅公子的模样。
叹气道:“唉,齐二公子口说无凭,万不可冤枉好人啊。”
不过,齐家好歹也算是临沅的富商之一。
寻个由头给谢家找点麻烦,又或者。。。。。凭空捏造点证据亦是可以做到的。
希望齐风可以领会到,他言下之意。
哪知齐风直接站起身,居高临下道:“我好心替左兄说话,左兄竟觉得我在冤枉人。”
“不是。。。。。”左嘉目瞪口呆。
齐风冷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开了,出去时还特意将门摔得嘭的一声巨响。
亏得梁江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竟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依他看不过如此!
一旁当背景板的梁江深吸一口气,端茶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憋笑憋的。
他这师兄,处处想强过别人一头。偏又极好面子,可谓是又当又立。
比茅坑里的绿眼苍蝇还恶心人。
左嘉幽幽呷了一口茶,看着梁江语重心长道:
“子曰:无忧不如己者,师弟择友的眼光,还有待提高啊。”
“师兄说得是。”
梁江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知他是吃瘪故意膈应人,也不往心里去。
看得左嘉更加郁闷,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嘭地一声,大门又被人摔响。
左嘉还以为是齐风又回来了,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里琢磨着如何进行说教。
却被人一把从太师椅上扯了下来,左嘉眼前是一双沾了泥土的军靴,又惊又怒道:
“依大梁律,无故入家者,杖八十。”
“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左嘉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被军靴一脚踹倒。
一张搜查令,贴在左嘉苍白的脑门上,赵峥痞里痞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神武营协助办案,桂阳郡临武县考生,左嘉。”
“涉及勾结院试主考学政,奉命前来缉拿。”
左嘉手心冷汗直冒,舔了舔冰冷的唇。
强装镇定,笑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听闻谢亭侯的二哥,拜入神武营将军门下。”
“竟是不知神武营竟改姓了谢。”
赵峥嗤笑一声,用力一脚把左嘉踹得后退老远。
什么玩意,死到临头还不忘泼脏水。
就他那缺心眼少根筋的徒弟,能让神武营姓谢,下下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