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了解燕寧的?人,岑暨自然看得出來?燕寧現?在狀態不對勁,畢竟從她上車起就如老僧坐定般連姿勢都不帶變的?,岑暨心中啞然,正想安慰她不用太過緊張,畢竟有自己在,宣武帝再怎麼都不會為難。
只是岑暨手才剛觸上燕寧胳膊,就見她被嚇得一個激靈,整個人如受驚的?兔子般從座位上躥起,然後就聽「膨」地一聲巨響,緊接著就是一聲痛呼,燕寧腦袋與馬車頂蓋直接來?了個親密接觸,而後在慣性衝擊下朝外撲去,幸好岑暨眼疾手快將她攔腰抱住,不然只怕得直接摔出車外。
「世子,燕姑娘,您們?沒事?吧?」
馬車裡動靜不小,外面自然也聽得到,以?為是裡頭出了什麼意外,秦執趕忙剎車急聲詢問,跟在馬車旁邊的?內侍也同樣投來?關懷目光。
「沒事?,」燕寧眼前金星直冒,大腦一陣眩暈,察覺馬車停下,生怕秦執會推門查看,她趕忙出聲,若無其事?:「卷宗掉了而已。」
卷宗?
啥卷宗能整出這麼大動靜?
看著紋絲不動的?馬車門,秦執嘴角輕撇,藉口也不知道找個好點的?,真拿他當三歲小孩兒糊弄呢!
「瞧你?乾的?好事?!」
不知道慌亂之下隨便扯的?藉口已經被認證為拙劣,燕寧還保持著半趴在岑暨懷裡的?姿勢,一邊捂著腦袋直抽涼氣,一邊伸手就掐他腰間軟肉順便三百六十度旋轉,氣惱不已:「讓你?搞偷襲,讓你?搞偷襲!」
燕寧下手是一點沒留情,天知道這塊軟肉掐起來?有多要命,岑暨被掐的?悶哼一聲,可卻連躲都不敢躲,只一邊忍受腰間「蟹鉗」攻擊,一邊抬手就去按揉燕寧發頂,臉上盈滿歉疚與心疼:「對不起寧寧,都是我不好,是不是很疼?有沒有受傷?用不用找大夫來?瞧瞧?算了,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館瞧瞧,秦。。。」
「不用不用。」
眼看岑暨就要喊秦執轉道去醫館,燕寧趕忙放棄攻擊轉而捂住他的?嘴,急聲制止:「倒也沒這麼嚴重,我緩緩就行。」
這是實話,雖然那一下撞得挺響,但?馬車蓋又不是銅牆鐵壁,也就有點疼,沒破皮也沒鼓包,加上這一塊兒有頭骨保護,血瘀啥的?可能性不大,那股眩暈勁兒緩過來?就行。
當然了,最關鍵的?是他們?現?在可是在進宮見皇帝的?路上欸,她得有多大的?臉才敢耽誤時間讓皇帝空等啊!
「不行,怎麼說也是撞到頭,不能疏忽。」
待燕寧手一移開,岑暨立馬就表示不贊同:「還是先找個大夫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我說不用就不用。」
「可。。。」
「行了,」見岑暨還要堅持,燕寧不耐煩掐了他一下:「到底你?是醫者還是我是醫者?」
岑暨:「醫。。。者?」
他怎麼不知道燕寧還會瞧病?
見岑暨一臉猶豫加懷疑,燕寧輕哼一聲,雲淡風輕給出釋義:「仵作?,又名法醫。」
岑暨:「。。。。。。」
雖然都帶個「醫」字,但?剖屍的?和?救人的?能是一個性質麼?!
岑暨對燕寧的?行醫資質深表懷疑,但?礙於燕寧威脅力十足的?目光以?及腰間蠢蠢欲動的?「蟹鉗」只能默默將質疑的?話給憋了回去,就沖她這掐人的?勁,想來?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
岑暨唇角微抿,抬手擦去她眼角因為疼痛而溢出的?生理性淚水,隨後低頭輕吻了吻她方才被撞擊的?發頂,妥協般嘆氣:「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只是若有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我讓御醫來?瞧。」
若是換作?之前,燕寧高低得調侃一句「喲喲喲,真不愧是岑世子,連御醫都能使?喚真牛批!」
可現?在。。。感受頭頂傳來?的?溫度,燕寧沉默了一下,遲疑問:「要是沒記錯的?話,我頭髮似乎已經五天沒洗了,這一路風餐露宿風吹雨淋的?,你?。。。」
也能親的?下去?
別問她為啥不洗頭,問就是沒條件沒時間,頭油混沙塵,連她自己都要受不了了,他居然還能下嘴???
岑暨:「。。。。。。」
要是不提,他還真沒注意,而且。。。岑暨悄聞了聞,感覺沒啥味道啊,不過。。。岑暨不答,只又親了一下,不光親,還耳鬢廝磨般輕蹭了兩下,而後才垂眸看她,含笑道:「只要是你?,怎樣都行。」
正常人的?腦迴路是:哇,這人他愛!
然而燕寧一向?都是不走尋常路,只見她眼珠一轉,饒有興致問:「哦?那你?的?意思是說,哪怕我剛從糞坑爬出來?你?也能說親就親?」
糞坑。。。
坑。。。
岑暨:「!」
咱就是說要不要這麼埋汰!
燕寧看待問題的?角度之清奇屬實是岑暨沒想到的?,關鍵是這問題他還真無法回答,說親吧,想想那場景,似乎還真有點下不去嘴,可要說不親吧。。。見燕寧一臉好整以?暇,岑暨沉默了一下,目光漂移:「我可以?幫你?洗乾淨了再親。」
洗加親,雙重服務,絕對真愛無疑!
燕寧:「???」
「呸!」
燕寧被這看似滴水不漏的?回答差點氣笑,使?勁掐了他一把,啐道:「你?想得倒挺美?!」
說著,燕寧就要扒開岑暨扣著她腰的?手準備回到自己座位,岑暨自然不肯放,非但?不放,反而乾脆微微用力直接扣著她的?腰肢將她提坐在了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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