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阿牧家?
「你還好嗎?」徐牧發現垂耳兔睜眼了,有點驚喜,音調不自覺升高,但很快,他擔心嚇到對方,壓低聲音。
「為什麼又受傷了?不小心刮到哪?」
柏念也不自然地動了動身子,後背一直被輕撫,溫熱的觸感時輕時重,指腹粗糙,摩挲過去時,他脊椎都是麻麻的,泛起若有似無的癢意。
阿牧……在幹嘛?
他窘迫至極,恨不得蜷縮起身子,把臉埋進地里、耳朵里,但用不上力氣,加之沙發就這麼大,也退不到哪裡。
徐牧也不要垂耳兔的回答,他知道對方回答不了,說這些有的沒的,只不過是鏟屎官的念叨。
兔兔不愛出聲,不愛理人,頗為高冷,但也膽小,喜歡獨自窩在自己的小世界,陌生人太過大膽就容易導致兔子應激,嚇到它們身體出問題。而逐漸親近後,兔子變得溫順,不代表就能肆意撫摸,如果兔子想自己待著,哪怕是主人也無法打擾。
以上,是徐鏟屎官多年的養兔經驗。
因此,徐牧已經學會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自問自答,就代表和兔兔一問一答。
「好可愛啊……」徐牧痴迷地說,「耳朵可愛、爪子可愛、尾巴可愛,全身上下都可愛。」
柏念也:「……」
他難以置信地看過去,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徐牧在說什麼?!
「兔子是全世界最可愛的生物。」徐牧低低地說,「嗯,你是兔子裡最可愛的。」
「世界上怎麼會有兔子這麼可愛的生物呢?」他像入了什麼邪·教,眼神逐漸狂熱。
柏念也古怪地看過去。
等等,徐牧的意思是……
「我抱抱你,可以嗎?」徐牧快問,又快答,「嗯,可以。」
他將垂耳兔抱在懷裡,暗地裡揉了一把。
啊,毛茸茸。
徐牧內心控制不住地吶喊,但嘴角的弧度飛揚。
他努力往下壓,沒用。
他還偷偷用手去摸尾巴,捏了捏,好軟。
柏念也喉嚨發出咕嚕的聲音,渾身都在抖——
被氣的。
徐牧!你到底在幹嘛!
徐牧感受到了垂耳兔的努力,立刻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看到你的尾巴太好揉,沒控制住……」
他嘴裡道歉,臉卻趁機貼在兔子的肚子,蹭了蹭,又立刻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