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陈塘他们同时睡着并不是巧合,而是那些人安排好的?”顾媞微微点头,这倒也侧面证明了为何她每次躺在地上时,总能听到汽笛鸣响的声音,毕竟耳朵紧贴着地面,一些气流被压力改变时出的声音,也就放大了。
“我猜不仅如此,”宋简看向顾媞,“这些怕是防止有人想要钻空子,所以做了许多真假隧道,宽度对于传递工具维修也足够。”
“等会,等会,你俩说的我越来越听不懂了。”陈塘说。
“听不懂就对了,知道太多也不好。”孟景析这话说的有些意思,就在她得意自己想法别出心裁时,迎面对上了李褐一脸愤怒的表情。
李褐自然对孟景析每次的‘别出心裁’相当不满,在他心中,与孟景析参加这次活动能排得上人生最后悔的事前三名了。
“你瞪我干嘛?”
孟景析毫不退缩,睁大眼睛狠狠瞪了回去。
就这样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几秒,最终还是被顾媞打断了。
“行了,你们两个都收敛一下吧。”
梢传来的污水异味让顾媞不由得想到了什么,随后视线瞥到角落里一扇支棱着的破门板。
她走过去看了看,现这东西撑在墙上恰好能构成一处隐蔽的角落,于是便转身问陈塘:“你们有毛巾么?我想擦擦身子。”
“有,你等一下我把她洇湿。”
趁陈塘低头翻找道具的功夫,顾媞一把拉住孟景析,不等她提出任何疑问,便走进了门板后的空间说:“景析你帮我擦擦后背,我身上都是下水道的味道。”
孟景析自然不知道顾媞的小心思,而宋简像是明白了什么,拉了把伍泉说:“走,我们去那边,他们要脱衣服了。”
“我不走,”伍泉可怜巴巴的守在陈塘旁边,“之前那衣服把我吓了个半死,我现在可得看好她,可不能再让她跑了。”
“什么衣服?”陈塘洇湿毛巾,又用干净的容器装了些热水,“你脑子没事吧。”
“自从那天我在书院被你一拳揍飞,我就现了,你就是那个在少儿组比赛里把我打的屁滚尿流的女流氓。”
伍泉表情认真,陈塘就这样拿着毛巾愣在原地,顾媞和孟景析听到有八卦,立刻探出半个脑袋暗中观察。
“他被注射了药物,确实脑子有问题。”宋简想要补充些什么,可见两人对视,气氛似乎有些尴尬,无奈只能后退了两步。
“你?你是那个狂妄自大的小鬼头?”陈塘一脸震惊,震惊到几乎忘记了自己手上正紧紧攥着烫手的毛巾。
“你不知道,自从我那次被你揍了之后,我就像得了ptsd一样,疯狂习武。”
伍泉郑重其事地说:“但我现,即便我再努力,也没天赋。还不是被你这个念书的,一拳打飞出去。”
“但我很快意识到,其实我并不是不甘,而是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被你,呜呜呜。”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陈塘就一把将手里的毛巾塞了过去,伍泉就这样呜呜呜的晃着头,整个人被陈塘一肘怼到墙上。
“住口,不要再说!啊啊啊啊!”
快如闪电的拳头如同流星般尽数落在伍泉腹部,可从被揍的人表情上来看,怎么都不像是痛苦的样子。
宋简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怕是要夺门而出了,最终还是李褐比较有眼力见,重新弄了一块破布浸湿,带着水壶递给了宋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