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響起熟悉的手機鈴聲,想來也是溫母或者溫沉如在催促,溫幾栩遂不再同他拉扯,高跟鞋落在距離她數步遠的位置,她只好赤足踩在地面,指尖還沒碰到高跟鞋。
就被他環住腰肢,一把撈起脫離地面,「瓷磚這麼涼,就不能乖點,讓我給你拿?」
聞堰寒俯下身,線條分明的手整理著細滑的絲帶,換裝間的燈光呈現頂光似地灑下來,落在他骨相優越的面龐上,像是電視劇里的特寫畫面,怎麼看都覺得賞心悅目。
溫幾栩另一隻腿閒適地晃動著,不忘指揮道:「蝴蝶結綁在中央不好看,要綁在側面的踝骨那裡。」
聞堰寒抬頭,狹長的眸中似有什麼情緒在翻湧流動,「故意的?」
溫幾栩假裝茫然:「我先前就是這麼綁的。」
才跟她說完對她的腳踝有異樣的迷戀,她就頂風作案勾他,狡黠的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
聞堰寒無奈低笑,整理完兩人的著裝後,拉著她的手舉過頭頂,帶她轉了個圈,確認沒有留下惹人遐思的痕跡,才放她離開。
等見到剛才還黏著自己的小姑娘迫不及待地解開鎖扣時,不舍的情愫又泛了出來,高大的身軀貼著她的脊背覆上來,長臂環住她的腰,沙磁的嗓音依舊沾著未褪的情欲。
「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他的下顎擱在溫幾栩頭頂,這樣的擁抱姿勢雖不如往日親密,卻能聞到她髮絲間淺淡的山茶香。
溫幾栩輕輕掙了下,卻被他抱得更緊,「他們估計在催我們了,一會要是有人進來,看到我們倆都在換衣間裡,不太好。」
「有什麼不好。」聞堰寒低頭吻著她的耳垂,「我們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
掰著她的臉又吻了會,這場纏綿至極的吻像是沒有盡頭似的,也不知道今日他怎麼這麼執著於接吻。
直到手機鈴聲再度響起,聞堰寒依依不捨地放開她,柔和的眸光注視著她小跑著接電話,語調乖巧:「化妝師還在幫我卷頭髮,馬上就過來了。知道了媽媽。」
訂婚真的是忙得腳不沾地,溫幾栩掛完電話,又在青野群里回了幾條艾特她的消息,眨眼的功夫幾分鐘就沒了。
等她抬眸時,聞堰寒正懶怠地支著長腿倚在窗邊,指腹撥弄著打火機,蔚藍焰火跳躍明滅,卻始終沒有點燃雪茄。
四目相對的一瞬。
溫幾栩想起他送她晚禮服的那日,同此情此景似有重疊,彼時煙霧繚繞在他周身,更添讓人難以接近的疏離感。只是那時候,他身上有著許多她看不透的迷霧,也不知道,原來那時候,他就在用煙來壓制欲望。
她朝他緩步走進,彼此的目光像是磁鐵截然不同的兩極,一旦觸及,便帶著極強的吸引力。
他朝她伸出長臂,將她攬入懷中,漫不經心地嗓音仍帶著點啞意:「先出去等我。」
溫幾栩:「你哪來的雪茄?」
「你接電話時候讓徐至送過來的。」
溫幾栩若有所思地點頭,趁著他沒注意,指尖往下探,還沒碰到某處,就被他大掌交握住。
「栩栩,你再作亂,可不是一支煙就能壓住的。」
被抓包的溫幾栩絲毫不覺羞窘,撲簌簌地睫毛眨了眨,唇邊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她踮起腳在他冷白的下顎處親了一下。
水紅色的唇釉成了膜,並不易留痕,她親的位置又還算隱蔽,正常社交距離下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的。
況且他這人的氣質和權勢地位擺在那裡,也沒多少人會迎著他的視線同他長時間對視。
聞堰寒微頓,伸手欲撫那處,溫幾栩說:「不許擦。」
他深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現在又不怕被發現了?」
溫幾栩輕哼一聲,奪走他手中的打火機,生平第一次為人點菸,動作稍顯笨拙,夕陽暮色灑在她的側顏,鍍上一層專注而柔和的光。
不能吻她。
再吻就會失控了。
聞堰寒心念一動,克制住想要吻她的心思,淡移開視線。
溫幾栩:「其實偶爾抽一點,還是挺有魅力的。」
聞堰寒只能揉揉她的耳垂,語氣裹挾著毫不掩飾的寵溺,「果然是三分鐘熱度的傢伙,喜好說變就變。」
他眸中的繾綣縱容讓溫幾栩的心也被填得滿滿的。
她後退一步,拉開同他的距離,「我對你可不是三分鐘熱度。」
*
訂婚宴複雜的儀式和流程都完了,溫幾栩和聞堰寒一前一後從化妝間出來時,正好碰見在這蹲守他們的朋友。
阿明忍不住侃道:「聞哥,你脖子上怎麼有點紅?」
阿言:「可能是野貓撓的。」
一句話,沒等聞堰寒回答,熟知這個梗由來的青野車手倒是笑了起來,揶揄聲此起彼伏。
溫幾栩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機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臉色一點點攀紅,剛才還耀武揚威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來,裝傻充楞地轉移話題。
「晚點你們打算怎麼安排,唱k還是玩桌遊?或者這附近有個賽車俱樂部,去玩幾局?」
「跟你們夫妻倆玩,我們不妥妥地找虐嗎?不行,還是玩狼人殺吧,上次溫小姐線上跳狼的仇我們都記了好久,今天高低地討回來。」
聞堰寒眉宇深皺,毫不客氣地諷:「讓我未婚妻陪你玩桌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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