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軒得知後,那股子嘚瑟勁兒都快上了天,要不是他被江父勒令必須先處理完供應商的合同,估計不知道要當著她的面挖苦她多少回。
溫幾栩被他煩得頭疼,發了個:[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聞太子沒有智慧型手機。]
然後就把江鶴軒的微信拉黑了,簡訊狂轟亂炸地攻占過來,溫幾栩看到江鶴軒這副破防的樣子心情難得好了點。
上次發的微博沒掀起多少波浪,粉絲們以為她去溫泉館放鬆,控訴她怎麼不營業自拍,溫幾栩回覆說只是跟朋友跑山玩玩,女粉們才平靜下來,紛紛誇讚她是勞模本模。
視線再往下滑動,一位非粉小號評論:[連山?太子上周貌似也去了哎]
底下蓋了幾層樓,o39;磕到了磕到了『和『我就知道這兩人絕對有JQ』還有『所以什麼時候結芬』的評論一大堆。
溫幾栩想到聞堰寒故意無視她好友申請,心裡窩了一瞬,旋即假裝手滑給這條評論點了個贊,然後退出微博,坐等cp粉們自行腦補。
之前靠著剪輯兩人的『同框』視頻,cp粉們都能磕得昏天黑地,這次正主之一親自撒糖,她就不信熱鬧蔓延不到聞堰寒那兒去。
星火車隊每個月都有三天的假期,時間並不固定,經理見大家狀態不好,提前一周准允了假期。
沒了江鶴軒在身邊聒噪,溫幾栩也就放飛本性,托關係讓人給她留了個地下機車賽的貴賓位,美滋滋地看驚險刺激的比賽去了。
所謂地下機車賽,跟賭場性質相似,也是上流人士上不得台面的娛樂消遣之一。參加比賽的車手都簽了生死狀,比賽中沒有規則限制,選手可以不擇手段地想辦法贏,所以意外死亡率極高。
各種極限操作都會在這短短的3o分鐘+兩圈賽出現,腎上腺素極飆升的快感,哪怕在正式賽事中也無法酣暢淋漓的體現。
西裝革履的工作人員戴著白手套,將平板奉給溫幾栩,她坐的是貴賓前席,同普通區簡單分隔開來,環境也清雅許多。
「這幾個車手面孔挺生啊。」溫幾栩滑動著賠付比,除了常年混跡在地下賽中的大峰,其他的一概不認識,這下她可為買誰犯了難。「算了,還是買大峰,十萬。「
身後一位還算儒雅的中年男人打量著溫幾栩,忍不住道:「大峰在上把比賽中被撞飛了,早就不是當初那根硬釘子了,你選後面的隱藏盲盒,哪怕是13的賠率,都比大峰來得妥當。」
溫幾栩統共只玩過兩次,前兩次都是她朋友摸黑買,小賺了點,對局勢的變化不太了解。聽那男人這麼說,翻到了最後頁,目光確實狐疑的。
工作人員解釋:「今天的參賽車手還有兩位人,都是從各個地方精挑細選出來的,但不便公開,所以做成了盲盒款。「
溫幾栩:「你們還挺潮。」
盲盒概念都滲透到地下賽事了。
中年男人輕笑,點醒溫幾栩:「要錢不要命的人,贏的機率才更大。」
溫幾栩思忖,改口:「那我換個注。」
前3omin的比賽高潮迭起,翻了2輛車,一輛當場報廢,15號車手被擔架抬上了救護車,摩擦和碰撞緊次迭起,後排的人群發出一陣或是喝彩或是謾罵的騷亂。裁判舉出最後兩圈的信號牌時,溫幾栩才坐直了身子,關注起了自己押注的號車手的情況。
別說,這13號還挺猛,竟然沖在了第二的位置,僅次於大峰。
她專注著分析賽場上的戰況,以上帝視角試著推斷,如果自己處在那個位置,該如何規避失誤。
最後一圈時,13號在越過斜坡時犯了明顯錯誤,輪胎打滑,偏離賽道,猛烈地和圍欄發生了撞擊,度一下子慢了不少,轉眼就被後面的車過。
「回油門慢了,這都能死火,服氣。」溫幾栩恨鐵不成鋼,對於十萬塊倒是沒什麼心疼。
她霎時沒了興致,目光在賽場外游離,本是無意眺望,卻看見了一道風光霽月的身影,被一行西裝男簇擁著從商務車上下來。
場外飄起了雨絲,一把黑傘撐在他頭頂,看不清面容。
只能望見黑傘下從容邁動的筆直雙腿,行過之處,仿佛自帶隔絕喧囂的強大氣場。
踏入觀光電梯的那一刻,似是察覺到溫幾栩的目光般,他淡淡垂眸,自上而下地同她的視線相撞,宛若目下無塵的神祇,正俯視著如螻蟻一般的人群,俯視著人群中的她。
溫幾栩心臟有半刻的凝滯,好似窺視了神明的罪惡人類。
她皺眉,神情不善地看回去。
溫幾栩不喜歡此刻橫亘在兩人之間如此明顯的地位落差,讓她生出一種不得不仰視他的屈辱感。
聞堰寒眸底划過一抹深色,旋即別開視線,仿佛根本未曾將這點小插曲放在心上一般,從頂級貴賓通道上了賽場絕佳觀景包間。
溫幾栩平生受過的冷待,恐怕都不如這幾天在聞堰寒這裡碰的壁多。
她性子叛逆又乖張,只想永遠掌控主導權,像海上隨心所欲的風潮,讓船帆甘願為她逆勢而行,偏離航向。
中年男人見她神色不悅,量她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以為她是輸了錢暗自發愁,上前寬慰做起了知心人:「小姑娘,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沒法給家裡人交代吧?」
自16歲起,溫父溫母早就勒令她不許碰賽車,溫幾栩前幾年倒也裝得像,一心撲在學習上,雅思一次性就考過了8,折騰了半年整理完資料,拿到了澳洲Top大學的offer,讀了半年就偷偷辦了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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