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道:“病得很严重。”
草,把老子都搞得紧张了。
周元皱着眉头,满怀疑惑地来到紫微宫,见到了大师姐。
官妙善正在批阅奏章,看到周元到来,竟然有些诧异,疑惑道:“你没吃饱?还是你认为我没吃饱?”
周元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道:“想你了不行吗?说得你自己好没有魅力似的。”
官妙善挺了挺胸,展露自己庞大的规模,然后大声道:“我当然很有魅力,只是我认为你挺忙的,应该暂时顾不上我猜对。”
“不过看你上午都来见我,一定是正事,说吧。”
周元看了四周一眼,确定没人,才压着声音道:“曲灵说我病了,要我来找你,刚刚我问小庄,她竟然也这么说。”
“难道我真的病了?我犯了我甚至还没察觉的错误?”
“说实话,我是一个高傲的人,但我丝毫不介意面对自己的缺陷和短板,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
官妙善的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放下了毛笔,郑重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周元道:“当然是真话,我有那么不敢面对现实吗?”
官妙善道:“不错,你确实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
周元当场愣住。
官妙善叹了口气,忍不住搂住周元,道:“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是我们没做好,才会让你生病。”
周元直接推开她,摊手道:“靠,你们不要这样神神叨叨的好不好?我分明做的不错,我哪里生病了?大不了你说出原因来,我改就好了,我不是那种无法接受正确意见的人。”
官妙善并不生气,只是看着他,轻轻道:“你当初是神医,治好了我的病,你可还记得我是什么病?”
周元道:“皇权病,权欲。”
官妙善道:“你的病和我差不多,我追求皇权,你追求人格。”
“啊?”
周元懵了。
官妙善轻轻道:“不必否认了,你在追求人格的完美。”
“你希望自己是正义的,希望自己是有担当的,希望自己是有格局的,有胸怀的。”
“你希望自己做无数的事,关于战争,关于内政,关于这片土地的崛起与复兴。”
“甚至在感情上,你希望自己是一碗水端平的,你希望对每一个人好,让每一人都过得快乐。”
“小师弟,你真的太累了,只有圣人才能做到那些,而你总是这样要求自己。”
“你总是给别人讲道理,讲该怎么做人,该怎么做事,可你不明白,你只能代表你自己。”
“你总是反省自己,所谓吾日三省吾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人不是那么完美的,不是要每一个人都喜欢和尊敬的。”
“这本没有错,但久而久之,这成了你的枷锁。”
周元疑惑道:“对自己有所要求,使自己不再倨傲,这不是好事吗?”
官妙善道:“可是你太傲慢了,你总把自己看做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你容不得自己有一点点瑕疵,哪怕是在感情上。”
“你真的没有现,你越来越不洒脱了吗?”
“你总觉得这大晋所有事都该由你来做,你总是想把所有的事做好,可…可若是你全部都做好了,你是周元,还是圣贤呢?”
周元低下了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难道我真的病了?
我真的那么喜欢给人讲道理,教别人做人嘛?
这是成功之后,每一个人好为人师的毛病吗?
周元不明白,他需要更深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