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劍主當初拓在了劍柄上,我化出人身後便在後頸。」刃鋒聽他問起這件事,便明白了楚淮予給他打電話的目的:「契印之痕,你可有在崇徒南身上發現?」
楚淮予沉默了半晌,「我從未與珠子結契。」
刃鋒陡然一怔:「你不是說它是你的器靈嗎,怎麼會……」
「它是我的親人,是摯友,是我唯一可以交付信任之人。自從它護著我開始,我從未有一天將它當作器物,又怎能以主人的姿態給它拓下印記。」
聽到他這番話,刃鋒長長地嘆出一口氣:「你有它相伴是幸事,它亦是如此。」
楚淮予胸口又酸又悶,低聲道:「你那日說彼此感應要靠心念,我現下覺得崇徒南就是我的珠子,所以我打算確認一下。」
刃鋒聞言,皺起了眉心:「他如今不認你,你又未與他結契,你要如何確認?」
「他有契痕的,是他的前……」楚淮予咬了咬牙,極不情願的道出:「是我遇到它之前拓上的。」
這件事是他修煉到煉虛期時才發現的,為了去掉契痕,他還抓了鑄靈派的門主,對方告訴他除非原主人徹底魂滅或是自願讓渡,否則就是金仙下凡也別無他法。
楚淮予找了此人幾百萬年,把整個玄天萬界都翻了個遍也未見此人蹤跡,只有一種可能,便是此人已經飛升上界。
刃鋒聽完他的敘述,還是有些想不通:「你與它朝夕相伴數年,既然感情甚篤,他到底是何緣由不與你相認?」
楚淮予鼻間驀地一酸,他克制著語氣,但眼尾的洇紅卻顯露出他的傷心:「此事錯在我。也不知是何緣由,我先前曾心儀過他人,還因此人對他漠然置之,他肯定是生我的氣才不想認我的。」
「這……」
刃鋒以己度人,如果劍主也這般對他,他自然也會黯然神傷。可只是因為灰心便不認主,未免也太過不忠。
他不忍在楚淮予傷心時還潑涼水,只能道:「如若你確認過了真的是他,那便好生待他吧。」
「嗯,我會好好哄他的。」
在刃鋒這裡確定了契印不會隨著跨越時空消失後,楚淮予馬上出門去找崇徒南。
「你說這事你自己有辦法,行,我信你,但是你總得給我個時間吧?你知道我看著付宇那邊的水軍上躥下跳,我真是憋的肺都要炸了!」
除了憋屈,蔣梵還擔心會影響崇徒南的口碑,搶角的話題多在熱搜掛一天,這個負面標籤在路人眼裡就貼的越實。
面對他的煩躁,崇徒南卻始終很淡定:「最遲後天,華悅一定會放棄付宇。」
「那要是後天付宇還蹦躂,我可就不聽你的了啊。」
崇徒南剛要點頭,忽然眸光一變,起身朝門口走去。
打開門,楚淮予正正好好走到門口。
「學長,我剛要去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