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锦笑笑,“告状这种事情,他应该很懂。他若不行,还有师父指导他。”
逢春立刻来了精神,拿着单子奔新宅而去。
此时,在药铺对面的茶肆二楼雅间。
一扇正对着药铺的窗户大开着,窗户后面站了两人。
“刘家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嘛。”
说话的男人竟是微服出宫的太子殿下。
他盯着药铺里的纤细的身形,道,“这个温锦……挺聪明。拉拢百姓,借势言官,占尽了人心和舆论的先机。”
“怀王与她夫妻不和,是真的吗?”太子问道。
亲卫赶紧拱手,“是真的!怀王把她关在冷院六年不闻不问,她没死实乃命大!”
“孤听闻他们打赌,温锦若输了,就自请下堂。”太子道,“但她赢了。”
“告诉温尚书,倘若温锦离开怀王府,孤就相信他对孤的忠心。”
太子说完提步离开。
温靖听闻太子之言,跌坐在椅子上。
他想脚踩两只船,既不得罪怀王,还悄悄跟太子走得近……没成想,太子竟还是注意到了温锦!
……
让太子和温靖都没想到的是,温家大儿子温盛钧状告刘志文一案,一鸣惊人。
他犀利的措辞,清晰地人证物证,严谨的辩词,索要的高额赔偿款……差点儿让刘家把底裤都赔进去。
刘家原以为,给他们钱,暗中指使他们坑温锦的,定是一位大贵人!
投靠了他,刘家这是要飞黄腾达了!
没想到……还没飞起来,羽翼就被人给折了!
刘家把京郊的田产、庄子、京都的铺子都卖了,才把案子平了,把牢里的刘志文捞出来……
温锦得到消息,托郑屠夫把刘家低价抛售的田产、庄子、铺子全都购买过来。
刘家急于出手,这价钱简不要太合适!
这都是后话。
药铺当日被砸,并没有影响生意。
前来义诊的人仍旧络绎不绝,有些成药被毁,反而让成药更加紧俏。倍受稀罕。
温锦收拾好,离开药铺时,己经近黄昏了。
她刚回到梧桐院,温钰就一头扎进她怀里。
“阿娘……”小孩子软软地嗓音还带着一点哭腔。
温锦一愣,“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温锦赶紧蹲身检查他。
温钰摇摇头,“我们不住王府了,跟大伯住新宅吧?”
温锦打量他,“怎么突然不想住王府了?出什么事了吗?”
温钰仍是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大伯了。”
温锦见儿子皱着一张小脸儿,索性也不再逼他。
她起身道:“我去同王爷商量。”
“阿娘……”温钰忽然显得很紧张。
温锦微微一愣。
“没事……”温钰摇头,他眼神躲闪,分明隐瞒了什么。
温锦疑窦丛生,往萧昱辰的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