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蕴摇头:“妾今日没什么胃口,就是有些。。。。。。”
她偷偷瞄了隔间,聂定欢不与他们一起吃饭,他有自己的小灶,这会吃饱了,正由乳母哄睡呢。
聂弗陵心中一紧:“欢欢怎么了,又病了吗?”
聂定欢两岁时常常生病,他和季蕴都是守在床前,不敢离开半步。
奚望说这正常,小儿体弱容易生病,等再大点些就好了,他女儿生病的次数更多。
聂弗陵脸色逐渐焦急起来:“欢欢到底怎么了?”
季蕴忙安抚他:“陛下别急,欢欢他很,他就是。。。。。。”
她声音压下去,“就是喜欢玩针线,别看他这么小,都会拿针穿线了,当然没穿进去。可是,可是他那神态。。。。。。似乎对做针线活很有兴趣。”
聂弗陵松了口气,吓死他了,这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
季蕴悄悄道:“听说孩子会承袭父母的一些习性,他如今多话的性子随了妾,爱针活儿怕是。。。。。。嗯,就是这样。”
聂弗陵愣了,他针线活儿做得比季蕴还好,难道是随他?不会吧。。。。。。
他心虚的扒了几口饭:“。。。。。。咳,欢欢就是一时稀奇,过几日就没有兴趣了。”
说虽如此,但他开始观察聂定欢,这孩子经常扯着自己的衣服惊叹:“好漂亮!”
或是扬起自己手腕的五彩绳:“这是欢欢的!不给小舅舅。”
季琅之曾经逗过他,想哄走他手上的五彩绳,他护得紧紧的。
从此以后,小舅舅不再是他最喜欢的人之一,谁让他觊觎他的东西。
聂弗陵偷偷拿出针线箩筐给他,聂定欢看到后眼前一亮:“父皇,来缝吧。”
他利落的取过针线,胖乎乎的小手努力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将线穿过去。
聂弗陵眼前一黑,难道真被皇后说中了?
他的宝贝太子只爱做针线活儿?
聂定欢乐颠颠拿着针线去找季蕴,在她衣角比划:“给母后缝。”
季蕴嘴一撇,眼泪直打转:“欢欢,咱们练剑不行?”
“不要不要!要缝衣服。”
他拿着针线十分满足,没看到母后红着眼扑到了父皇怀里。
季蕴十分心酸,她那么爱聂定欢,作为两人的孩子,他怎么也不会差吧?
可哪知他会有这些爱好,俗话说三岁看老,他爱的不该是读书练剑吗?
聂弗陵忙着她哄:“皇后放心,欢欢还小。朕会做针活儿,也没耽误治国啊。谁说会做针线活的男子,就没有出息了?”
“还有周缘,你看他木屐做得多好,欢欢也喜欢穿。”
季蕴在他脖颈蹭蹭:“陛下当然不一样,再说,你小时候可没这爱好。”
“那。。。。。。那也无妨,他长大后,读书习字练剑,朕一样都不会让他落下,安安放心就是。”
正痴迷于针线活的聂定欢对此计划毫无知觉,他正盘着这针该往哪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