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言之就一句話,這人很狡猾!
她睜開眼,再次坐起身,沖她甜甜一笑,「王爺,既然我們有生死之交,那不如我們結拜吧?」
聞言,夏炎靂雙眸大瞪。
看著他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瞪得全是眼白,妖孽的俊臉在昏暗中仿佛抹了一層石灰,整個人就跟鬼一樣,景玓忍著笑,還一本正經地道,「你呢,也不缺愛慕你的女人,親妹妹、情妹妹也都有了,就差一個異性兄妹了。不如我們就此結拜吧,從今後起,你就是我義兄。王爺,你覺得我這提議可好?」
「好個屁!」夏炎靂先前好不容易熄下的怒火又止不住上涌,甚至突然間撲向她,把她重重壓在身下,居高臨下的惡狠狠的瞪著她,「本王討好你,你當本王是在兒戲麼?」
被一個男人壓著,景玓能不失火?
猶豫了一秒,她還是強忍住了打人的衝動,笑道,「王爺若是沒把我當兒戲,那眼下王爺有兩個選擇。一是請王爺去向我爹提親,二是王爺此刻睡了我。前者是何結果我不好說,萬一我爹被王爺的誠意打動,說不定就點頭同意了。但後者我卻敢保證,只要王爺今晚敢睡,明日我爹便會將我藏起來,為了我的名聲,也為了安啟侯府的名聲,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京城。」
安啟侯府,可以讓女兒下嫁,但絕對不會讓女兒忍辱出嫁!
夏炎靂壓著她,本想讓她對自己生出幾分懼意,從而好受他掌控。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連掙扎都沒有,甚至還有心情笑著威脅他1
看看她此刻的笑面,眉眼彎彎,皓齒分明,在昏暗中比星辰還耀眼奪目。但就是這麼一張比萬千星河還迷人的臉龐下,卻有一顆讓人捉不到的心!
回想起來,她似乎很常笑,但每次發笑,要麼帶著譏諷、要麼帶著虛偽,讓人恨不得把她臉給撕了!
「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他黑沉著臉從她身上翻下,狹長的桃花眼陰仄仄地斜視著她。不碰她,但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氣惱。
景玓微微運功,挺身坐起,然後盤著腿,環抱雙臂,偏著頭笑眯眯地看著他,「王爺,做筆交易如何?我可以教你域國話。」
「……」
「我想借聚福樓賣一批古董,不知你能否行個方便?」
「呵!想白借?」夏炎靂譏笑。
「域國話!」
屋子裡,氣氛又突然安靜,靜得只聞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男人先出聲,「景玓,你可真當本王傻?同聚福樓做交易,這事如果換做你大哥出面,本王少不得分五成利。而你,竟想白占聚福樓便宜?」
景玓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回他一笑,「王爺,域國話可不是那麼好學的,更何況一對一授課,這在哪都需高昂的費用。你聚福樓那兩個域國人,相信你也不是絕對的信任他們吧,若是信任,你早讓他們為你授課了。」
夏炎靂薄唇緊抿。
景玓又道,「你沒讓他們教,是對的。那二人心思不純,就算教你域國話,也一定會起歪心思。」
夏炎靂繼續沉默。
他垂著眼帘,又默不吱聲,加上光線昏暗,可以說很難琢磨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但景玓卻笑得胸有成竹,「王爺,跟我合作,你吃不了虧的。那兩個域國人擅於設計珠寶飾的式樣,實話告訴你,他們會的,我也會,但我會的東西,他們可不一定會。如果你把場地借我,我還有可能幫你策劃策劃,讓聚福樓營收大增。這些收益,我敢保證,絕對比你向我們索要的分利多得多。」
如果是曾經的景家六小姐向他說這些話,夏炎靂半個字都不會信。
可面前的女人,他已經見識過了她的不同尋常之處,自是不會懷疑她的話。何況,僅是教他域國話這一條件就足以吸引他,賺銀子反倒是其次。
「行,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本王就同你做下這筆交易。不過入我聚福樓的貨,必須本王的人親自驗貨。」
「沒問題!」景玓這次是真笑了。
生意就這麼談妥了,夏炎靂一時間都忘了自己今夜前來的目的,看著她笑得就像偷腥的貓,他才猛然反應過來。頓時,俊臉一沉,傾身靠近她,眸光如同判官一般凌厲又嚴肅地盯著她。
「你還沒告訴本王,你究竟是誰,是何來歷?」
「呵呵!」景玓笑著抬手將他推了推,「義兄,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你的鈺王府吧。」
這一聲義兄,直接讓夏炎靂變了臉,脫口罵,「見鬼的義兄!本王要你心甘情願做本王的女人,不是來同你結親戚的!」
景玓肩膀抖得厲害,要不是怕把他刺激到,她是真想放聲大笑。
……
兩日後,景玓帶著景炫的小廝去了鈺王府。
因為鮮少有人知道夏炎靂就是聚福樓的老闆,所以她也不便約夏炎靂去聚福樓談合作事宜。
只是,她沒想到,談個生意,竟然談出一身火氣——
他們去的時候很不湊巧,夏炎靂被帝王宣進宮了,還沒回府。
景玓本想就此離開,但在路過主院花園時,遇上了一女子。
蘭昭舒,夏炎靂的表妹,太師府夫人看中的未來兒媳。
她認識,但是與之並不熟,所以也就沒打算同對方打招呼。
誰知道,蘭昭舒卻主動將她攔下,很驚訝地問她,「這不是景六小姐嗎?不知景六小姐來鈺王府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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