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然和姚珠花轉身,像被抽乾了血一般,母子倆臉色瞬間白得嚇人。
「杜元然!」景良域猛然厲喝,指著遠處屋檐下的唐瀅瀅,直接噴上了火,「你竟敢在娶我家玓兒的同天迎娶二婦?!你是當我安啟侯府的人都死絕了嗎?!」
第4章渣男惹眾怒
姚珠花忙迴轉身解釋,「侯爺……誤會……誤會啊!那是……那是……」
然而景良域根本不聽她解釋,立馬朝福媽和柳媽下令,「去,把那唐家庶女『請』過來!」
「是!」福媽和柳媽齊應聲,然後快朝唐瀅瀅的方向跑去。
陪同唐瀅瀅出來的丫鬟婆子見狀,嚇得手足無措,慌張中就要帶唐瀅瀅離開。
「小姐,不好,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快些回房吧!」
「回什麼房?難道我就如此見不得人?」唐瀅瀅用力甩開左右的手,冷著臉斥道,「我人已經在將軍府了,就算是以妾氏身份進門,我也已經是將軍的女人,難道他們還敢替將軍攆我出府不成?」
說完,她雙手撫著還不怎麼顯懷的肚子,並微揚著精緻的下巴主動朝福媽和柳媽而去。
遠遠看著她的行動,杜元然整張臉白如死灰。
就是因為唐瀅瀅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答應讓唐瀅瀅在今日同景玓一道進門。但他也早已安撫過唐瀅瀅,讓她務必低調,看在安啟侯府的面上,暫時不要拋頭露面。待她平安生下孩子,到時母憑子貴再想辦法給她更好的份位。
誰知道這女人不但把他的話當耳旁風,竟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出現!
他雙手緊著拳頭,心口顫得生疼,既恨唐瀅瀅的不懂事,又懼安啟侯府的怒火。眼下,見紙已包不住火,他只得一臉愁苦看向景玓,急聲道,「玓兒,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抬她進府並非我的主意……」
可他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唐瀅瀅已經到了眾人眼前。
她先向司空恆易行禮,「臣女參見太子殿下。」隨即又向景良域和眾賓客分別行禮,「見過侯爺,見過諸位大人。」
接著她低眉垂眼姿態卑微地站到杜元然身側,柔柔怯怯地問道,「將軍,出何事了?為何姐姐不在房中?侯爺怎麼也來將軍府了?是捨不得姐姐嗎?」
她這一聲聲『姐姐』算是自薦了身份,滿場賓客議論聲驟然停歇,除了杜元然的那幾個好同僚外,其他賓客皆是認認真真看起了熱鬧,一會兒瞅這個,一會兒瞅那個,生怕錯過了一絲精彩。
杜元然那臉都無法形容是什麼色了,說白吧,白里泛著青,說青吧,青中帶著紫,瞪著唐瀅瀅的眼神,如同噴毒汁般,怒火完全壓不住。
「誰讓你出來的?滾回房去!」接著就朝管家趙海咆哮下令,「把她帶下去!」
「將軍……」唐瀅瀅一雙美目因為恐慌瞬間溢滿了晶瑩的水光,雙手下意識護著肚子,仿佛他的吼聲隨時會對她的肚子造成什麼傷害。
然而,她這『下意識』的動作,因為手掌壓著衣料,『不經意』便讓肚子顯得突兀。
看得景玓直發冷笑。
其實用她的眼光來看,這唐家庶女也沒什麼看頭,像她這種自小就出商入市的人,什麼人什麼皮骨她不敢說能看得百分之百精準,但也沒看走眼過,這唐家庶女說好聽點叫溫柔可人、嬌美昳麗,可滿身茶味比身上的脂粉味還濃,實在讓人作嘔。
講真,曾經的她都不屑跟這種人照面。
但瞧著杜元然像頭暴躁的狂獅,她還是忍不住提醒,「杜哥哥,別那麼凶嘛,當心嚇著唐小姐腹中的孩兒。都快要當爹的人了,如此暴躁,可是有失將軍之范呢!」
她不說話滿場的氣氛就已經很尷尬了,她這一開口,好比油鍋里放把火,直接把場面引炸了——
「這唐家庶女居然有了身孕?」
「杜將軍竟早與唐家庶女有私情?」
「這唐家庶女怎如此不知檢點,未出閣便暗結珠胎?」
「杜將軍可是早與景六小姐有婚約的,他們怎麼可以背著景六小姐做下這等齷齪之事?」
比起先前的竊竊私語,這會兒賓客們議論的聲量真是壓都壓不住,畢竟瞧熱鬧是一回事,遇上這種不守婦道的行徑,有幾人能忍住不唾棄?
聽著不絕於耳的唾罵聲,唐瀅瀅臉色白了,溢滿淚水的美目中是真的露出慌亂。她之所以現身,就是想光明正大的做杜元然的女人,畢竟她已經入了撫遠將軍府,而且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傍身,她不想自己與杜元然的關係再遮遮掩掩下去。
然而,她完全沒想到事態會如此發展……
「趙海,還杵著做何?還不趕緊把人帶下去!」眼見眾賓客開始數落兒子的不是,姚珠花也開始抓狂了,對管家下令的臉又兇悍又扭曲。
趙海哪裡還敢遲疑,趕緊帶著一名婆子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唐瀅瀅的手臂就走。
唐瀅瀅還滿是怨念和委屈呢,但見姚珠花如此惱怒,嚇得也不敢不從,只能被迫離場。
只是,她雖然離開了,可造成的影響卻沒法平息。
賓客們的議論聲仍舊此起彼伏,甚至因為唐瀅瀅的離開,許多唾棄的言語都直接針對杜元然。
聽說那些說她兒子『朝三暮四』、『忘恩負義』的話,姚珠花恨不得下令讓人把這些嚼舌根的賓客打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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