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一顆懸著的心這才稍微落回原位。
看著銅鏡里自家小姐精緻無雙的臉龐,她不由得開始發愣,總覺得自家小姐變了……
不,準確的來說,昨日小姐在撫遠將軍府的房裡昏厥醒來後就有些不同了。
說逃婚就逃婚,那果斷決絕的樣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以往小姐有心事總會同她傾訴,可昨日至今,小姐都寡言少語。要麼不說話,要麼說出的話帶著一股子傲氣。就連看人看事的眼神都少了許多溫柔,那漫不經心的眸光里多了一絲無所畏懼的氣息。
跟著小姐這麼多年,她第一次看不透小姐,不知小姐究竟只是在賭氣還是被杜元然傷得太深才會變了性情……
「走吧,去瞧瞧他還能說些什麼。」
在她發呆之際,景玓已經從妝檯前起身朝門外去了。
香杏回過神,緊張地追出去,「小姐……」
……
昨日安啟侯府與撫遠將軍府斷絕婚姻一事,其實已經傳得滿城皆知,但景玓沒出房門,自然不知道有多熱鬧和轟動。
包括安啟侯府中,其實上下都很震驚,但景良域親自發了狠話,不許任何人多嘴,還派人暗中盯著,一旦發現嘴碎之人,就地杖斃然後丟棄亂葬崗。
有他這麼一道死令,誰敢在背地裡閒言碎語?
就連景玓走出閨閣,都不見一個下人敢在暗中偷瞧她一眼。
杜元然能進府,自然是得了景良域肯的,只不過今日接待杜元然與以往有所不同,杜元然被請到了一間小偏廳,連個奉茶的下人都沒安排。
看著她出現,杜元然十分激動,上前就要去拉她的手——
「杜將軍,請自重。」景玓早有準備,及時避開了他的碰觸。
「玓兒……」杜元然一雙手僵在空中,目光戚戚然地看著她。
景玓走向主位,坐下,面無表情地與他對視著。
兩個人一個冷漠,一個滿臉痛苦,不知道的還以為受情傷的人是男人呢……
香杏站在景玓身側,實在看不下去了,冷臉問道,「杜將軍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杜元然垂下眼帘,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玓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聽信娘的話納唐瀅瀅為妾,不該背棄對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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