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亲眼看到伤口愈合,一千四百年来这还是头一遭。
艾喻心里直慌,面上却不显,只飞快将手腕背到男孩看不见的地方,转身就走。
感知力告诉她男孩仍伫立在原处,似乎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她松了口气,走得更快了些。
队伍末尾的男孩望着艾喻渐渐消失的背影,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排队的队伍已经向前挪动了好几步,他却仍保持着刚刚的位置,一动不动。
直到排在他后面的人开口询问,他才晃过神般离开了队列。
半晌,他摸了摸后脑勺,朝艾喻离开的反方向走去。
一定是看错了,他想。
这边艾喻到家时已接近十点。
经过最初的慌张,这会儿她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那人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上海25oo万的人口,她还不信能这么倒霉再遇上他。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艾喻反手关了门,下意识看向客厅,却没能看到江丛灿的人影。
明明已经隔绝了室外的冷空气,但没有人的客厅看上去还是有些冷清,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艾喻啧了一声。
这人让自己给他带蛋挞,结果自己先睡了
要不是帮他买蛋挞,她也不会遇上刚刚的事儿。
艾喻撇嘴,随手将蛋挞扔到餐桌上便上楼回了房。
果然,没良心就是男人的通病。
神也如此。
冬日的天亮得晚,冬至一到,这种感觉就更明显了。
艾喻极为怕冷,每年冬天几乎都不怎么出门,整天都窝在被子里,以前在英国的时候甚至吃喝都是克里斯给她用餐盘端到房间的。
于是当江丛灿中午敲响艾喻房门时,艾喻整个人都还蜷缩在被子里。
听到敲门声,艾喻缓缓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干嘛”
许是还未起床的缘故,艾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江丛灿没应,又敲了敲门。
艾喻撇嘴,又将脑袋缩回了被子里,决定无视。
半晌,门外之人似乎叹了口气,妥协般开口,“已经一点半了。”
“所以呢”艾喻又探出脑袋,时间闷长了,脸颊都有些微微泛红。
江丛灿轻笑一声,“不饿么”
“不饿。”艾喻想也不想。
像是要跟她唱反调似的,话音刚落,艾喻的肚子传出“咕噜”一声。
江丛灿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声“咕噜”,嘴边笑容的弧度又扩大了些,“蛋挞很好吃,我做了中饭,下来一起吃吧。”
十分钟后,被肚子打败的艾喻出现在了餐桌之上。
人是铁,饭是钢,她安慰自己,这并不代表她原谅了江丛灿昨天没良心的行为。
江丛灿和艾喻吃饭都不怎么说话,直到两人都放下筷子,江丛灿才正眼看向艾喻,“是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