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哈、哈,……”突然,四周又再次传来怪啸之声。
刘昊大骇!只觉身上每个汗毛都立了起来,冷汗不自觉地又打湿了后背。“天道无极,急急律令!我变,我变,……我变成沙!”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刘昊最终还是失败了,“唉!这九转玄功果然不是凡人能轻易掌握的,所以说做事一定要量力而行,操之过急是不可取地!”
“哈、哈,嘻、嘻……终于找到你了,嗡、嗡,嘻、嘻……一个人类,嗡、嗡,哈、哈,……好多天没吃过人肉了!”转眼之间,渗人的怪啸已至眼前。
“都它么的鬼叫什么,大晚上不睡觉,都活腻了咋地!”刘昊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一死而已,还不如先吓吓这帮怪物,万一吓跑了呢!
“哈、哈,嘻、嘻……咦!这个人类好像不怕我们!嗡、嗡,哈、哈……咦!这个人类衣服都湿了!嗡、嗡,嘻、嘻……咦!这个人类的外衣好像很亮啊!”
“行了,你们这帮什么鬼玩意儿,废话真它么多!你们知不知道坏人总是死于话多这个道理!哼!看你们也不像能懂的样子,一帮乌合之众!”
“嗡、嗡,哈、哈,……我先来,我先吃!哈、哈,嘻、嘻……我先吃,我先吃!嗡、嗡,嘻、嘻……都闪开,我要吃屁股!”
“真它么磨叽!我就在这看着,看你们谁能吃了本天神!”
“天神!哈、哈,嘻、嘻……,他说他是天神!嗡、嗡,嘻、嘻……好怕怕啊!嗡、嗡,哈、哈,……在这个星空,天神是不敢来的,嗡、嗡,哈、哈,嘻、嘻……上啊!一起啊!”
“靠,不讲武德!”只片刻,刚才还满不在乎的刘昊便被无数的怪影穿身而过。然后一片亮光四起,灿若烟火!但凡接触到刘昊身体的怪影皆是化为虚无。
嗡、嗡,嘻、嘻……啊!果真是天神!哈、哈,嘻、嘻……啊!天神真的来了!嗡、嗡,哈、哈,……啊!风紧扯呼!哈、哈,嘻、嘻……啊!我先走,不,我先走,别啊!快让我先走!”
“咦!靠!本天神还活着!不是,本天神还没出手呢!你们能不能先回来,咱们好好打一场!……”不消片刻,怪影来的快去的也快,只留下漫天风卷黄沙,刘昊一个人在沙尘中凌乱!
原地愣了好久,刘昊才总算有点想通此中的要害,摸了摸身上七色凤羽织就而成的飒爽战衣,自语道:“凤羽战衣凤九心,血海飘香伴我行;天若比邻在歧路,何俱征程共沾巾!看来,凤九的羽毛先天上就是克制阴暗属性的存在!”
翌日,和又一群相遇的怪影鏖战完的刘昊大喊:“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又翌日,又和一群相碰的怪影鏖战后的刘昊大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单车欲问边,就问还有谁?”
又又翌日,和怪影鏖战过的刘昊平淡地道:“它强任它强,清风拂山岗。它横任它横,明月照大江。”
此时天边,一抹斜阳映黄昏,一念旧人方知深。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想念凤九了?可人凤殊途,终有悖人伦啊!也许只因凤九为我做了战衣,让我能在这荒凉冷酷的星球上活下去而心生感激吧!”
收起心中那份悸动,直身闭目沉思半晌,刘昊抬起脚继续向前方行去。虽不知前路在何方,然心有温热心有光明。
……
不知多少天过去,也不知吃了多少的野果,更不知自己瘦了几斤。
不知战过了多少怪影,也不知躲过了多少流沙,更不知自己黑了几多。
黄沙不觉间渐进成白沙,又从白沙渐进为黑沙。
终于一日,在刘昊爬上一处高峰后,视线所及,雪白的云朵团团簇拥着,似那最优质的棉花。
而蓝天白云下,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放眼看去,满眼皆是那充满生机的苍翠绿色,悠闲自得食草的牛羊以及那自由奔跑的马群。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嗨……”刘昊大喜,布满风尘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憨笑。
贪婪地呼吸这方绿植葱郁湿润清新的空气良久,刘昊不禁眼中晶莹。“原来,苦难只是一个过程,诗与远方一直都在等待着我的到来。现在我刘昊来了,可爱的肉串们!……”
但见蓝天白云下碧草如荫,一汗流浃背满身灰尘的黑瘦青年,正漫山遍野追捉着牛羊。
“小牛小牛你不要跑,不要跑,快到我的身边来;羊儿羊儿你莫要怕,莫要怕,快到我的嘴里来……”此人正是刘昊。
傍晚,残阳如血,一篝火熊熊之地。
一个吊儿郎当的男子正用树枝剔着牙,“嗨,这烤全羊就是香,要是洒点盐、孜然和辣椒那才叫做完美!如果再来几瓶五粮液那滋味,‘啧啧!’。”
整整吃了半只羊的刘昊此时也是困意袭来,随便在火堆上洒了些干枯的树枝,便在火堆边和衣而眠。
睡梦中,但见一妙龄女子婷婷而来,步履轻盈,仪态万千。远看像凤九,近看似蓝柯,细看又若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