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冷得刺骨,陶心然不顾外面肆虐的寒风,披了件大衣便匆匆出门。
当她看见老板那意味深长的目光时,她又退缩了。
想到无爱的婚姻,陶心然咬了咬下唇,鼓足勇气,“请给我来一个药效最强的!”
为了能和景哲有个孩子,她豁出去了!
回到家,陶心然忐忑不安的冲了一杯牛奶,撒上药粉,硬着头皮去敲卧室门。
方景哲不耐烦的打开门,“什么事?”
只见,方景哲通身只围了条浴巾,上半身八块腹肌,发丝微湿,还在往下滴水。
他应该刚洗完澡。
陶心然回过神,慌忙递上牛奶,“喝完再睡吧,你能睡得更好一点。”
单手用毛巾擦拭头发,他冷漠至极,“滚!”
显然,他厌恶她的一切!
换作平常,她肯定悻悻离开,可这次……她既然孤注一掷,就不能半路退缩。
陶心然往前递杯子,几分倔强,“我特地热好了牛奶,今天又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喝了它好吗?”
她恳求的目光闪着光,是那样的急切又无助,方景哲心头一阵烦躁。
他宣泄般踹了门,“结婚纪念日?那你记不记得,也是你姐姐陶非然的忌日?”
“陶心然,你害死了我最爱的女人,怎么有脸在我这里演苦情戏?”
懒得再跟她纠缠,他夺过杯子,仰头喝完,然后扔掉杯子,眼角带笑,“满意了?”
不等她回答,他红着眼怒骂:“现在,滚!”
被关在门外的陶心然,静静站着。
估摸着药效该发作了,她强压内心的凄凉,一件件的脱衣服。
手指在颤抖,手冷得像冰块。
外衣脱下,接着是毛衣,内衣,然后就是长裤,内裤。
她脱得很慢,眼神有些呆滞。
身体不着寸缕的时候,她敲响了卧室的门。
敲了一遍,方景哲不开。
她最擅长固执,再敲。
两遍,三遍……
直到门“嚯”的打开。
她看见方景哲带着的俊容,心中松了口气:他见到她永远是冷酷漠然的模样,从不会有类似动情的表情,必然是了作用。
她捏紧手心,低声,“景哲。”
“你怎么脱成这样?”方景哲不悦地瞪陶心然。
该死,他居然对这个女人起了反应?!
怎么可能?
想到刚才她非要他睡前喝牛奶,他皱起眉头。
不及深想,陶心然已经整个人贴了上来。
他的大脑嗡的一声,居然回抱了她!
这种不受控制的热烈……
该死!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
她最好是能承担得起这后果!
她疼得揪紧了床单。
随着越来越尖锐的疼痛,陶心然不禁流下泪来。
像是漂浮在海上,她被巨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被腥咸海水冲刷伤口的疼痛淹没,她却无力反抗。
她实在受不了,在他身下苦苦哀求,“景哲,我求你,轻一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