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认为我要你的钱,哈哈哈!”
他仿佛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笑的眼泪都下来了,良久,他止住笑,一把将林梦推倒在床上!
在林梦还没反映过来时,他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鞭子,狠狠向她身上抽去,边抽边厉声道:“说,我是谁?”
“不,不知道!”林梦抱着头,避无可避,她痛的浑身仿佛被车轮碾过,眼泪肆无忌惮地流下来。
对方见她还说不知道,越气了起来,下手越用力,林梦早被打的说不出话来,额上的冷汗蹭蹭往下流……
汗水混合着泪水一起流到裙子上,她的背上早被打的皮开肉绽,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
“说,我是谁?”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来到林梦身边,左手挑起她尖俏的下巴,伸出右手帮她擦掉额头的汗以及眼角的泪珠,
右手食指不停摸挲着她被打肿的左脸,面上的表情痛苦而又压抑: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嗯?我是那么的爱你?
如果你不记得我了,那么我们就一起走吧,我不忍心独留你一人在世上!箫儿,你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在下面很寂寞的……”
他伸出手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林梦被打的早已麻木,她出于本能的求生欲,艰难开口:“罗衣,不要杀我!”
“你真想起我是谁了?”对方的手略顿,面露欣喜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林梦!
林梦感觉自己的眼皮渐重,她虚弱地点点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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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我,求你,不要打我!”睡梦中的林梦猛然睁开眼,她的脑中一片混浊,只记得梦中有人拿鞭子狠狠地抽打她!
新伤旧疤,让她痛的差点儿死去,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光滑一如往昔。
难道梦里的人不是自己,是箫儿?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由抽痛起来,箫儿身体那么弱,怎么经得起这样被人毒打呢?
正在沙上看书的顾长宁忙放下手中的书,将林梦搂在怀中安慰道:“没事儿了,我和若溪都在,没有人可以再打你!”
“不是,是箫儿被罗衣打,她被罗衣拿鞭子打的皮开肉绽,原来箫儿说的是真的,罗衣没死……
不对,是死了,但魂魄一直不肯离去,好可怕,我好害怕,她把我当成箫儿,要掐死我!”
林梦双手紧紧抓着顾长宁的胳膊,生怕他离开。
刚洗完澡出来的花若溪赶忙走上来,将林梦转向自己,焦急地问:“你刚才又梦到罗衣掐你脖子了?”
林梦依旧浑身抖个不住,边哭边说:
“我不知道他是罗衣还是易安,他的眼睛好吓人,看不到一丝眼白,像黑洞一样……
他拿鞭子抽我,不对,是抽箫儿,他嘴里喊着箫儿,可我说了我不是箫儿,他不相信……
他好恐怖,我好害怕,他要掐死我,我根本反抗不了,我害怕……”
“别怕,有我和长宁在,你会没事的,明天我去找阿皓好好咨询一下,没事儿了,乖,我和长宁看着你,你睡吧!”
花若溪边说边将林梦拥入怀内,不停安抚着她。
顾长宁一脸担忧地望着林梦,心疼道:
“都怪你,她今天本来就在洞里受了惊吓,你还让她大晚上一个人在街上,多重惊吓,她神经受不了,就容易梦到这些怪事。”
花若溪摇摇头:“长宁,这件事不能简单的归结为做恶梦,林希的伤是有目共睹的,有些事,也许真不能用迷信来解释!”
“荒唐,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信这些,这只……”
顾长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林梦指着穿衣镜尖叫道:
“花老师,顾老师,镜子里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他好像梦中的罗衣,快看,他在向我招手……”
花若溪和顾长宁同时向镜中望去,里面只有他们三人的身影,哪有第四个人!
可是林梦依旧哭闹不止,花若溪提议让她去顾长宁的房子睡,谁知,林梦听他如此说,越吓的浑身抖,抱着头大喊道:
“我不去,顾老师的屋子更像鬼屋!”
顾长宁听了她的话,气的脸都绿了,要不是她处于崩溃边缘,他真想揍她。
最终,花若溪抱着林梦,随同顾长宁一起来到林梦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