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叫秋娘,这是我的女儿丫丫。我们是隔壁黑山县的人。我们是被当家的卖的。我当家的说我是扫把星,不能生儿子,就把我们卖了,又重新娶了一房媳妇。”
“那你们还想回去吗?”李建乐看她说话条理清晰,不禁好奇。
“小姐,我们是不可能再回去了。我们已经死心了。如果小姐买了我们母女,我们一定听话,多干活。求小姐买了我们吧!求您了!”秋娘说完,还拉着小丫头跪下,用力地磕头。
李建乐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掏了二十两银子买下了秋娘母女。
笑笑赶着马车,李建乐先去布料店,买了床被子,再给她们各买了两套衣服,鞋子。又买了两匹紫色粗棉布,一匹白色细棉布,针线剪刀……
接着,又去了粮店,白米,白面,酱油醋,盐,糖,辣椒粉……厨房能用得上的又买了一大堆。
最后去了猪肉铺子,买了十斤猪板油,两斤排骨。
回到牛屎巷,笑笑烧火,李建乐煮了一锅排骨粥。
洗完澡的秋娘母女,第一次用香胰子。穿着新买的衣服,高兴得都不会走路,同手同脚来到厨房。
“先吃饭吧!”
李建乐姐妹在餐厅吃饭,笑笑和秋娘母女都在厨房的小桌子上吃。浓香软糯的白米,油汪汪的排骨,这是他们三人吃过最好吃的东西。秋娘吃得泪流满面。丫丫不顾烫,一口接着一口吃个不停。太好吃了。真香啊!
吃完饭,秋娘收拾碗筷,冲洗干净。
“笑笑,你现在回李家村一趟,先拉一车柴火过来。让大武小武每三天拉一车柴火过来。接下来,天天都要蒸馏酒精,柴火消耗量大。”
“好,我马上就去。”笑笑一点头,就去后院牵马,套马车。
“秋娘,丫丫,春天是充满希望的季节。我希望你们也可以迎来自己的春天。所以,丫丫以后改名为迎春。”
“迎春,迎春,是个好名字。谢谢小姐。”秋娘默默流泪。
“接下来,你们就跟我学蒸馏酒精。来,过来。”
一整天,李建乐带着秋娘和迎春一遍又一遍蒸馏酒精。李建乐把次数,火候,等注意事项都跟她们详细说明。
到了晚上,两人基本掌握了蒸馏酒精的方法。
一开始,两人的动作慢,一天只能弄出两瓶酒精。缝合术也刚开始练习,倒也能满足需求。
正月二十号这天,回春堂送来了一个血人。进深山时被大虫攻击,这家人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试试总比放弃强嘛!
面对哭得乱七八糟的人群,李建乐喊了一声,“病人家属过来一下。”
“李大夫,你把病情通知书,手术同意书给家属说清楚,并让他们签字盖章。”李建乐把两份平时备好的文书递给李大夫。
“嗯,行,我来处理。你去准备手术吧!”李大夫赶紧应下。
“笑笑,去烧锅开水,送到手术室。”
“李建喜,铺床,消毒。并准备一个火盆。”
不到一刻钟,所有人都准备妥当,穿上白大褂,洗净手。安静站在病床边。
“林大夫,做好记录。”
李建乐再次倒点酒精把手洗个干干净净。
“先擦洗干净,看清楚伤势。”
史大夫和吴大夫将病人的衣服褪去,只留下里裤。
李建乐用新棉布沾上酒精,把浑身是血的病人全身擦干净。
“林大夫,记录。病人右腿骨折,肚子被爪子剖开,可见内脏。大量出血。脉搏微弱。生命垂危。”
“师父,我缝合肚子上的伤口,您同时把腿骨正一下。”
“好。”
师徒两人分工明确,薛神医老练地正骨。李建乐仔细地检查一下病人的情况,还好肠子没有破损,李建乐细细地给伤口消毒,把肠子放回肚子里,反复确认位置,再熟练,快快地缝合伤口。
最后撒了些金疮药在伤口上,用消毒过的棉布条一圈一圈地包好伤口。
薛神医的木板也刚好固定好。
手术过程中,病人一直处于晕迷状态。所以也就没喝麻沸散。
“林大夫,你来开方子,一张是消肿的,一张是退烧的。马上煎药,马上喂服。现在还是危险时期,晚上很有可能会烧,林大夫留下观察。如果明天清醒过来,危险期就过了。”
薛神医,吴李陈林史,认真观摩,细心记下手术的各项细节。光有理论知识还不行,实践也很重要。
只可惜,适合动手术的对象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