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御书房内,朱儁朝着坐在龙椅上的刘辩拱手行礼。
“公伟,你对朕可有怨言乎?”
“没有。”
朱儁回答极其的干脆,对于先帝刘宏他或许有怨言,但是对于当今天子,他绝无怨言,这等明君,乃是他苦苦求而不得的明君,他岂能有怨言,至于皇甫嵩成为天下兵马大将军,朱儁也打心底里面为朱儁感到高兴,皇甫嵩沉沉浮浮十数载,现在终于如愿以偿。
也正是从皇甫嵩身上看到希望,朱儁才重新重振旗鼓,这样的朝廷,这样的大汉还有救。
朱儁的回答,着实让刘辩愣了一下,他本以为朱儁见皇甫嵩坐上天下兵马大将军的位置会心有不甘,但是如今看来却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时间,看向朱儁的眼神越的顺眼。
回想起当日曹操所言,朝中诸公中,心系大汉者不计其数,只是未得重用,未逢明主,故而蹉跎岁月,荒废自我。
忠臣啊!
当下刘辩便让近侍赏赐座位,让朱儁坐了下来,近侍来到朱儁面前时,悄悄的看了一眼朱儁,深深的把朱儁的面容记在脑海中,跟随天子这些日子,他自然而然知道,只有受到天子器重之人,才能有位置坐,不然只能站着。
如卢植、如皇甫嵩等人!
以后对上这些人,自己可是要客气些,不然天子震怒,自己岂不是小命难保。
一时间,朱儁受宠若惊,坐下的那一刻,他才彻底的对眼前的这位天子有了不一样的感观。
“公伟,你此行先行前往长沙,待见到乌程侯后,再前往南阳。”
“喏”
“此行危险重重,公伟切记一切以安全为主,切不可冒险。”
“喏!”
随后,刘辩继续交代着一些事情,告知朱儁需要注意的事项后,目送着朱儁离去,刘辩喃喃自语:“孤臣。。。。”
“莫要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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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袁绍府邸中,袁绍命下人快收拾衣物,坐在中堂中的袁绍面色极其的难看,今日在朝堂上,天子命朱儁随他一同前往南阳,命他可便宜行事时,袁绍便还知道此事不能善了。
不能像以往一般,随意糊弄一下,就可以糊弄的过去。
“公路啊公路,莫怪为兄。”
坐在中堂中的袁绍喃喃自语着,袁术乃是嫡子,他乃是庶出子,只因为他的母亲乃是婢女,而袁术的母亲出身名门,导致兄弟二人走到如今形同陌路,而袁术一向以血统正统自居,自幼便看不起自己,张口闭口庶出子,眼里满是对自己的鄙夷。
这一点让袁绍极为恼怒,但是因为袁术乃是嫡子,身份不同,三十余载来,袁绍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只是,天下局势瞬息万变,而其叔父袁隗身亡,袁绍出此下策,保住汝南袁氏,这些时日,他一直小心谨慎做事,生怕被天子抓住把柄,从而让汝南袁绍遭受祸端,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已经如此小心的行事,还是被袁术这个蠢货一招破功。
让他这些时日的努力付之东流,这是袁绍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昨夜,他就已经书信一封,让家奴十万火急的送信汝南,交予族中宿老,欲要引得他们的支持,他才能安心的前往南阳,把袁术这厮抓到雒阳来,向天子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