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兄。”
雒阳卢植府邸上,荀爽见到从许县匆匆而来的陈纪,露出了笑容。
陈纪,字元芳,颍川许县人士,自幼陈纪知书达礼,聪慧过人,平时的陈纪足不出户,在家潜心钻研学问,奋着书三十余万字,名曰《陈子》,而陈纪和其父陈寔、其弟陈谌三人被当时人称三君,君乃君子之君。
年过耳顺之龄的陈纪看似老态龙钟,但身上并无暮气,今党锢他已解,且天子聪慧,明辨事理,知人善用,光在雒阳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便足以为之惊叹,故而在这个年龄,天子宣召,他毅然而然入京。
“慈明兄,一别数年,今日能在这里见到兄长,弟甚喜。”
陈纪望着荀爽,一时间感慨万分,荀爽年长他一岁,二人自年少时便有交集,历经两朝,本灰心丧意,准备用自己余生潜心着作,熟料,有朝一日还有出仕的一天。
“二位,坐。”
卢植刚从未央宫中回来,见陈纪已到,脸上的笑容更甚,便把今日早朝上的事情说与荀爽、陈纪二人听。
“义真倒是不差,做这大将军倒也合适。”
整个大汉,谁不知道皇甫嵩的本领,但是封皇甫嵩为天下兵马大将军,掌管天下兵马,却让人感到足以扎的讶异,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能看出这位天子与过往的帝王不同。
“当今天子知人善用,唤元芳兄入京,必定是想要重用元芳兄。”
卢植朝着陈纪拱手道喜,如今的朝局虽然混乱不堪,到处都需要修修补补,不过,只要天子圣明,他们都觉得大汉可救,他们可用此身残躯修补这艘破烂不堪的船。
“没有想到老夫在有生之年能遇明君,幸也!”
陈纪不禁感慨万分,谁也想不到,本是风中残烛之年,还能遇到这样一个机会。
。。。。。。。。
“刘辩。。。。。”
雒阳中多出诸多大儒,这些人基本都是当朝大儒,只不过受党锢所害,不得出仕,这些人来雒阳,袁绍自然是知道,对刘辩的忌惮更深。
而此时在南阳的袁术得知雒阳事后,在府邸中大骂袁绍乃无情无义的小人,尤其是得知叔父袁隗满门老小尽数死在袁绍手上,袁术恨不得把这个庶出子给抽筋扒皮,只不过,如今他躲在南阳,不敢丝毫的妄动。
“公路,本初兄也实属无奈,如此汝南袁氏方能安然无恙。”
袁术从雒阳逃难至南阳,乃是南阳太守张咨庇佑,他张咨受过汝南袁氏的恩情,固然,袁术前来,张咨才会这般毫不犹豫,不过,当今天子的果断狠辣,倒是让张咨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后悔了,后悔收容袁术。
“无奈?”
袁术忽然冷笑连连,看向张咨的眼神略带不满:“子议兄,我汝南袁氏何惧天子乎?”
取死之道!
在袁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咨的脑海中忽然冒出这四个字,他现在觉得袁术已经疯狂,已经彻底陷入疯狂中,不然怎敢说出这番话来,张咨看向袁术的眼神变得讳莫如深。
此时此刻,袁术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瘟神,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瘟神给赶走,省的到最后连累他自己。
“子议兄,今天子无德无道,某欲起兵反了他,不知子议兄可愿随某共举大事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