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当真要如此行事!”
李儒说话的声音瞬间变得阴冷陇西下来,书房内的空气瞬间爱降低了许多,边章、韩遂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对上李儒,他们心里还是会莫名的生出一种恐惧感。
“今汉阳郡已破,朝廷大军势如破竹了,华雄、郭汜等人皆被斩杀,我等拿什么来抵挡皇甫嵩的大军!”
韩遂提着勇气上前辩驳,朝廷大军来势汹汹,并且逢战必胜,把他们给吓破了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万万是不想和朝廷大军正面对接,当日的北宫伯玉、王国之流实力雄厚,尚且灭亡在朝廷手上,早已经给他们心中留下了阴影,本以为借助董卓的势力他们可以快的壮大自身,谁能料到,不过月余时间,就直接迎来了噩梦。
“哼!”
李儒拂袖冷哼,遂绕过韩遂,看向边章等人道:“汝等都是这样想的?”
除却韩遂之外,边章等人都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按耐住下心中的恐惧,咬着牙轻轻的点头。
生死的恐惧还是过了对于李儒的恐惧。
见状,李儒怒极反笑道:“尔等不过是鼠目寸光之辈,我等守不住凉州,败在朝廷大军之下,汝等岂能苟且偷生,当今天子虽年少,但亦有大志向,时雒阳城内人人称当今天子有穆宗之资,他岂能如灵帝一般放过尔等!”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李儒的话落在边章、韩遂等人耳中犹如一道惊雷,都讶异的看向李儒,这个时候他们才反应了过来,他们起初在凉州作乱,但只是小打小闹,若朝廷真的率领大军来清剿,他们大不了投降便是,起码他们还是没有名义上的去造反,并且他们未曾伤及到凉州的根基,但是上了李儒这条贼船之后,所有的意义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这些人身上已经被打上了反贼的印记!
如何洗都洗不掉的印记,待大军攻破凉州,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边章、韩遂等人看向李儒的眼神都变得愤愤不平的,这个书生,看着文文静静的,但是心思怎么这般歹毒,让他们上了这条贼船之后,再也没有可能下来。
李儒冷眼扫过边章、韩遂等人,真当他李儒软弱可欺不成,从当日答应他李儒开始,就注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
“今尔等还有谁想要退出!”
倏然,李儒高喝,俯着边章、韩遂等人,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回应,然而,边章、韩遂等人都沉默不语,皆不敢看向李儒,李儒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让他们心里开始慌,如今他们上了李儒的这条贼船后,再也没有下去的可能性,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我等誓于文优共进退!”
当韩遂等人异口同声和的回应后,李儒冷若冰霜的脸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这边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场面,这些蠢货以为可以摆脱自己,完全是在痴人说梦。
敲打也敲打过了,接下来就要给一个大枣给他们喂下,至少要让他们这些忐忑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下来,随之看李儒双手负在背后,看向众人道:“儒已有应对之策,汝等无须担忧。”
李儒话音落下,边章韩遂等人忐忑不安的心瞬间安稳了下来,见识过李儒的手段后,方才的李儒给他们带来的是恐惧是畏惧,但是现在李儒给他们带来的则是安心。
一种莫名的安心!
一言定生死,一言定兴衰!
这就是李儒的魅力,一个身为顶级谋士的魅力。
随后,边章韩遂等人随之离去,不在李儒的府邸上待着,他们这些人如今需要做的事就是准备准备,筹备好兵力,等待着李儒的命令,他们可不会像是华雄、郭汜二人这种蠢货一样,明明手中兵马众多,偏偏要去阵前斗将,当真是愚不可及。
待韩遂等人离去后,李儒的妻子董氏走进书房中,看着梢已经有白的李儒,眼中满是心疼之色,随之轻声细语开口道:“夫君当真有良策可退敌。”
闻言,李儒直接愣在了原地,看向自己的夫人,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良久后,李儒才缓缓的开口道:“良策?”
“无。”
在面对着大势面前,一人之计犹如蚍蜉撼树,李儒哪里来的良策可以退敌,若是贾诩在这里,他还有人可以商量一番,但是贾诩已前往兖州,如今李儒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贾诩身上,希望兖州起事,届时可以分担他一部分的压力。
董氏第一次看到夫君面容上流露出的那种无力感,只能静静的守在李儒身边,她一妇道人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也帮不了什么忙。
她知晓方才夫君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安稳住韩遂、边章等人而已,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为其办事,只是谎言终究有被和戳破的一天,董氏不知道她们是否还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夫人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桥到船头自然直,一切有为夫在。”
李儒看出了董氏眼中的担忧,只能细声的安慰,随之似乎想到了什么事,连忙开口问道:“如今叔父如何了?”
李儒口中的叔父正是董卓的亲弟弟董旻,对于董旻,李儒不要求太多,只希望董旻当一个吉祥物,乖乖的坐在那个位置上即可,不给他招惹出事端来,一切就好。
闻言,董氏稍作思虑后,便开口回应道:“叔父这些日子如往常一般,不曾有过变化,只是脾气变得暴躁了许多,府中不少的下人都被叔父杖毙。”
李儒眉头微皱,不过随之眉头舒展看来,对于董旻的变化,也在李儒的意料之中,这些变化皆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儒觉得还要敲打一下董旻,莫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招惹出事端来。
倏然,门外处传来急促的声音,只见跟随李儒多年的管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手持着书信,喘着气道:“君上,兖州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