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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哥,起来吧,该上路了。”
朱升一走,营帐里的气氛便迅又变的有所不同,江彻蹲下身子,俯视着这个前几日还高高在上的家伙,脸上勾起和煦笑意。
苟不义颤抖的抬起头,看着江彻那满面的笑意,不知为何,心底里竟生出一抹惊惧,颤巍巍的连忙道:
“江。。。。彻哥,您。。。您叫我小狗子就行。”
“嘴这么甜?苟哥不会想让我饶你一命吧?先说好,我可没这个本事。”
“不,不是,我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死,只是。。。只是想求你下手的时候。。。快一点,我。。。怕疼。”苟不义连连摇头。
“这个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江彻点了点头。
“你问吧。”
成王败寇,苟不义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心思,只想在临死之前求一个痛快。
江彻看向吴长丰,示意他出去。
吴长丰自是不敢违背,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大帐。
刘志也已经出去调人,现在只有他们两个,江彻也问出了自己好奇已久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仅仅只是那点猪肉?”
苟不义沉默片刻:
“不是因为这些,半个月前你刚接触我不久时,有人托关系找到我这儿,塞了银子,想让我哥想办法让你活不到辅兵拔营的那天。
只不过这件事。。。。被我截下了。”
“是谁?”
“我只知道是阳谷县漕帮的人。”
“漕帮。。。。”江彻念叨着这两个字,眼神闪过一丝凶戾。
刚穿越时他便接收了原身所有的记忆,自也是知道他曾经的过往,本是阳谷县一渔民,家境还算富裕,可就是因为不知为何招惹了漕帮。
才被害的替人服了兵役。
原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没想到啊。。。。针对根本没有结束,对方是想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在辅兵营。
。。。。。
营帐内。
刀疤脸半躺在床上,几人围坐在他旁边,手里都拿着酒碗,其更是大口大口的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今天清晨时苟不义来过一趟,非常明确的告知他,江彻活不过今天,等到江彻一死,营里的那些人将再不敢拿之前对练比斗的事儿涮他。
让他如何不舒爽?
要知道,他这几天可是憋屈的很,就算是伤好了都没脸见人。
总算是能报仇了。
“一个区区辅兵,也敢招惹咱们,这就是他的下场。”
“没错,他江彻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咱们作对。”
“哈哈哈,苟什长一出马,绝对让那小子后悔打伤吴哥。”
几个老卒畅快的痛骂,既是顺口,也是帮刀疤脸宣泄。
“兄弟们放心,只要苟统领还在,咱们还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个挡路的家伙,这就废了他,来。。。。。干!”
刀疤脸一只手扶着床榻,撑起身子,举起酒碗喊道。
“呦,都在啊,倒省的我一个个找了。”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几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