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楼,书言便在公司的正门口见到了江鹤年的车,他倏然伫立在车前头的一侧,手指夹着一根香烟,烟气弥漫萦绕开来,有种说不尽的风流感,不断地吸引住周围下班员工们的频频回眺望与议论。
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搞错啊!还嫌自己长得不够招摇过市吗?
书言忽然很后悔答应了他,明天她肯定又要成为公司的热点话题了。
她看向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她。
书言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往他那边走了过去,隔着一米的距离,她又踱步停了下来。
她不喜欢香烟的气味。
见她隔着自己停下来的脚步,江鹤年也不看她,径直往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的吸烟区,泯灭了还剩半根烟的烟头,又折返了回来。
打开前车门,他便往驾驶座上坐了上去。
同时,书言也往车后的一扇门走去,可不管她如何使劲拉,车门就是打不开,她只好上前去轻敲了一下江鹤年的那一扇玻璃窗。
车窗徐徐往下坠,露出了江鹤年好看的侧脸。
“你后车门是不是坏了?打不开。”
江鹤年嘴角不禁微扬了起来,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种可爱的蠢萌感。
“嗯,刚刚坏了,你上来这边坐吧。”书言只好无奈地往副驾座走去。
不远处,顾景承的车刚从地下停车库驶出。
“诶?那不是温小姐吗?”
听到司机的疑问声,顾景承随眸瞥了过去,恰好见到书言上来江鹤年的车。
车一路行驶着,一个拐弯,驶入了锦绣大道。
书言盘算着,这方向不会是要开往湖海那边吧!她之前帮顾景承订过座位,知道那边价格的昂贵性。
于是,她瞄了一眼身旁的江鹤年,开口道“我们是aa制?还是你请客?”
男人不觉间又扬起了嘴角,似乎完全没预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不能是你请客呢?”他说话时认真直视着前方的路段,但语气中有种耍笑的戏弄感。
书言顿时火冒三丈“第一,是你请我来的,第二,我并不想来。还有,是你江总死皮赖脸再三刁难,我才勉为其难,希望江总能有自知之明。”
“扑哧……”江鹤年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而后,一路的沉默。
停放好车辆,书言便跟着江鹤年走进了湖海的一家法国餐厅。
餐厅经理见江鹤年进来,便带着几个服务员就往他们这边走来,看得出来他是这里的常客。
经理应该是个法国人,说得一口流利的法语,与江鹤年正在交谈着。
没想到江鹤年竟对答如流,毫不怯场,他竟连法语都会,书言不禁打量了他一番。
见他从容地跟着经理走进内室,书言也跟了上去。
来到里面,经理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窗外能看到大片广阔的海景,室内环境昏黄,服务员帮忙点起了蜡烛,这种氛围,简直浪漫到了极致。
他们的侧前方还有人弹奏着钢琴曲,这曲子,她记得。是德彪西的《月光》,弹得真好,书言不禁听得入神。
“喜欢吗?这钢琴师是我特意请过来的。”男人浅笑须臾,似乎很满意的模样。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他举杯喝了一口红酒,不经意间瞥过书言。
“你是不是想追我?”书言也不跟他玩套路,单刀直入。
“你觉得呢?”
“我不需要觉得,我现在是问你。”
江鹤年咧嘴笑了笑,不经意间,耷落在餐桌上的手指,刻意地轻敲了几下“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书言也不想跟他拉扯,她今天虽然是答应过来跟他吃饭,实际上,她也有她的目的。
她想跟他说清楚。
“但我不喜欢你,你应该也很清楚。”
“都还没有开始试过,你怎么就知道不喜欢了?”
“你不知道吗?人生很多事情根本都不需要试,你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呵!例如呢?”
“例如,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