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向您老打听个事。”
三毛吃罢饭慢慢溜达到正在算账的客栈老板面前,像是随口一问一样。
“客官,您有何吩咐,尽管说。”
客栈老板是个有点福的中年人,稀稀拉拉的胡子,很和善,他并不因为三毛穿着破旧,一看就不是有钱的客商,而态度冷淡,反而热情的站起身回答问题。
“咱是从关中去蜀中的力士,途中听到好多江湖传言,不知是真是假,是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的,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
“客人这回问着了。讲江湖故事的人前几天就住在小店,而且一待就是五六天。”
“噢?那……掌柜的可见过这个人,长什么样子?”
“呵呵,当然见过。不过这人有点怪,有个话怎么说来……噢,叫与众不同。”
“掌柜的说话有,怎么个怪法?”
三毛脸上乐开了花,心里笃定这个怪人就是三哥了。
“说他怪,真是怪。长的高高大大,面白俊美,像个读书人,却和一群江湖粗汉混在一起,喝酒吃肉亲热的很。听那些豪客们议论,这位像读书人的客人,说起江湖事头头是道,就像个包打听,没有他不知道的,江湖上好汉都叫他什么少保呀香帅啥的,听起来很威风,可细一听,这位香帅爷什么功夫都不会,是个标准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说这人怪不怪?”
掌柜的挺能说,话筐子一打开说了一大堆,口干了抓起桌上茶水猛喝两口,手一抹水渍又讲下去。
“还有还有,他一个书生样的人却有几个舞刀弄剑的家眷跟随,有意思的是身边总跟着个黄毛小胡女,伺候他的还有两个双生子丫头……哎哎?别走哇,还有更特别的呢,是大事……出大事了!”
掌柜的说话正在兴头上,见三毛扭头就要走,他那里能让他这个听众走,伸手一把拉住三毛的胳膊。
“出大事了,什么大事?快说……”
“哎哟哎哟,客官松松手……”
掌柜的疼的直咧嘴,赶紧求饶让三毛松开反过来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对不住……对不住,抓疼了没有?快说,出了什么事?”
掌柜的甩甩手,不满的盯了三毛一眼,职业道德支撑着他没有拂袖离去。
“好大的手劲。我说我说……”
三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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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红,掌柜的心中警声大作,不敢再磨叽。
“是这样,他们住进小店当日午后,不知为何有人把那位书生打成重伤……”
“啥?重伤?他人还在在哪?”
“咳咳咳咳……松手,你要掐死我?”……
“咳咳咳咳……松手,你要掐死我?”
“快说……”
三毛松开手,心中焦急万分,果然出事了。掌柜的一边抚摸着脖子一边艰难的讲述:
“他们已经走了。”
“走了?那个人是伤好了还是……”
三毛不敢想下去,三哥不会……
“当然是伤好了,听说是吃了起死回生丹……哎哟!可算走了……这后生怎么了?差点也要了我的命。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志山子福二毛吃罢饭,回屋抓紧时间休息,以便明日一早赶路。几人懒得说话,一个个像麦捆倒了一样把身子放在竹床上,传出一阵吱吱呀呀声,刚躺下房门就被踹开了:
“大哥,有三哥消息了,他受伤了,差点……松手,咳咳”
和客栈掌柜的一样,瞬间也被掐住脖子。
“三弟受伤了?重不重?人在哪里?”
问话都差不多,动作也一样,还加了几只手摇晃着三毛的肩膀。
“松手……掐死我了。”
唰,几只手同时松开。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