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羌渠单于心情躁动,久久不能入眠,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旁的阏(yan)氏(zhī)也是心事重重,毕竟已是深夜,自己的孩子还没有回来。
“还没有于扶罗、呼厨泉的消息吗?”
羌渠急切地问着刚回来的探马,可是探子一言不,显然是没有结果。
“滚出去吧!”
羌渠再次来到地图前,眉头紧皱,“谷罗城”
探马最后一次探查到的情报便是这里,于扶罗和呼厨泉追击到此地之后,便失去联系,“一座早已破败的古城,能有什么凶险?”
羌渠想不明白,二十倍于敌军的大军,怎么会一下子杳无音信,“他们去哪里了?”
羌渠看着地图自言自语,一旁边的阏氏宽慰道:“单于,会不会夜里山路难行,一时间失去联系,或许明早就有消息了。”
“但愿吧”
羌渠心中隐隐的不安告诉自己,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但还是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切都无事,只是自己虚惊一场。
三更天,已年迈的羌渠再也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忽然,外面喊杀声震天!
南匈奴人聚集的营地到处燃起大火。
“又生了什么事?”
本就烦躁分羌渠走出王帐出声询问,可是守在这里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回答,“快去查!”
“喏!”
比起心中的烦躁,此刻羌渠眼皮狂跳,他感觉一切变得脱离掌控。
一盏茶时间,小兵来报:“单于,汉军袭营!”
“汉军?哪来的汉军?”
羌渠更加不解,段颎明明就五千人马,现在被自己六万大军狠狠咬住,这股汉军又是从哪来的?天兵天将吗?
顺着火光,羌渠隐约看到袭营汉将身影,只见其身穿铁甲,头戴钢盔,腰别宝剑,背背硬弓,手持一把凤嘴大刀,率着数千精锐铁骑,在营中来回穿杀,南匈奴大将小将,竟无一人能挡住他的攻势,被杀得阵脚大乱。
“黄忠!”
羌渠难以置信地张口说道,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河间王手底下大将黄忠是这一身打扮,“他怎么会在这里?”
黄忠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人不是在云中吗?
还有,汉军什么时候有重装骑兵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轻骑兵能比的,这是一群武装到牙齿的骑兵,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尤其是这种夜袭,破坏力更加惊人!
现在,已经没时间思考为什么黄忠会突然出现在美稷了,既然黄忠已经出现,就说明刘寒肯定也已经来西河郡了。
夜间偷袭,屠杀部族,就和当初自己派人袭杀汉人村落一样,现在汉人如此睚眦必报吗?
并且,本次突袭的又是黄忠,这作战风格怎么和去年汉军迎战鲜卑时一样。不对!
羌渠这才反应过来,“六万大军,危矣!”
黄忠敢在这个时候袭营,必然已经收到刘寒指令,那么刘寒必然已经率大军困住自己的六万大军,这也是为什么探马查不到他们踪迹的原因。
“刘寒小儿,欺吾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