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易淮的控制欲也不遑多让,他被燕奕歌抱起时,就直接用双臂锁住了他的脑袋,将其困住、锁住。
他俩就像是两条一模一样的蛇,挨在一起时,就总会拼了命地纠缠在一块,甚至缠斗到打了结,没法再扯开,他们也不可能允许会有人来扯开。
但最后还是易淮先败下阵来。
体质的差距终究能分出个高低。
他呼吸不过来了,燕奕歌也觉察到,主动松开了他,喉结微微滑动,吞咽了下。
易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在咽的过程中又急着呼吸,就被呛了下,轻咳了起来。
燕奕歌便立马坐下,将他抱在怀里,给他顺着气。
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就是有点丢脸。
不过在自己面前丢脸就更算不上什么事了。
再说……
易淮本来就被亲红了的眼眶因为被呛这一下更加明显,原本只是浅薄的水雾也浓了几分,沾湿了眼睫。
燕奕歌垂眼望着,难免会有些不可说的反应。
坐在他怀里的易淮当然能感觉到。
易淮:“……”
他已经不咳了,就忍不住调侃另一个自己:“有时候拥有一具健全且精力旺盛的身体也不一定是好事。”
燕奕歌给他顺气的手微顿,掌心继续压着他的脊柱往下滑,但没有在该停的时候停下来往再推一次,而是继续走。
觉察到他的目的,易淮瞬间就紧绷了起来,要去抓住燕奕歌的手拦着他。
可到底燕奕歌快一步,压到尾脊,甚至只是尾脊上面那一片时,直接叫易淮猛地一颤,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电过了般。
哪怕提前预料到,可还是连声音都没收住,直接软倒砸在了燕奕歌的怀中。
易淮的额头抵着燕奕歌的肩膀,来了脾气,干脆在缓过来后抬头张嘴一咬。
铁锈味蔓延开时,新鲜的牙印也诞生。
燕奕歌不仅不恼,反而低笑了声,没管自己还在渗血的脖子,垂去将易淮唇齿间的血味扫干净,但暂时也就这样了。
毕竟午时了,无论哪个易淮,肚子都饿了。
精神食粮吃够了,该吃点能落进胃里的东西了。
巫沉凝确实不在,这导致燕奕歌干脆搂着易淮一块到外面吃家里没人看着,燕奕歌不放心易淮独自在家。
易淮也知道,作为一个阴谋论主义,又确实经历过独自待着时遭遇刺杀,而现在城里还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也不太放心自己一个人待着。
易淮本来是想着要不在外面吃完再回去,但没想到他想吃的那家酒楼没有雅间了。
小二歉意地望着他们:“两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您看您要不在大堂入座?”
燕奕歌扫了眼来来往往的人,意味不明地轻哂了声:“不用,拿个食盒。”
小二明白,也没劝:“好嘞,您请坐。”
“他们这要是把所有茶楼酒馆的雅间都包了,那我也是挺佩服的。”
易淮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过也证明昨晚我露的那一手确实让他们更加摇摆了。”
想确定他究竟是谁。
燕奕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想的终究要比另一个自己更多一层:“你也更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