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我,我刚好抬头,呼吸相闻。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的心里竟然麻酥酥的,身体软绵绵的。
被他用手托着下巴。
他说:“不舒服,就靠着我休息一会。等你好些,我再将你送回家。”
我点头,睡了个昏天黑地。
梦里是我在天上拿着星辰当糖豆子吃。
……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我还想再多和神仙哥哥待在一起,可是醒来就被神仙哥哥送去了竹林外。
他将我交给一直在砍着竹子的花洲。
我不舍得拉着他的手。
鼻子酸酸的,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苦闷。
我这一走,不知何时还能见到他。
总觉得他像云像雨又像风,抓不住又摸不到。
还是花洲硬生生将我的手拽开,说我不回家会被阿娘惦记。
我才恋恋不舍的跟着花洲腾云驾雾去了。
我从家里的大门口等着阿娘给我开门,可是开门的是阿爹。
他竟然没有去药房,而是守了一天一夜。
就连开门的小厮,都不知被支配去哪里。
阿娘赶紧迎上我,花洲将我送来就走了。
她说我会挨罚的,要是看见是她带走了我,阿娘会很生气,不再让你来见我了。
于是我绞尽脑汁编了一个谎言。
我解释我夜不归宿的原因,是因为我去看了花满盈抛绣球,结果被人群挤迷了路。
我绕着洛安城转了好几圈,最后实在又饿又困,就在一家客栈吃了美酒佳肴后住下了。
大抵是在外面喝醉了,一时间没醒酒,才在外面耽搁的。
我朝着阿娘鼻尖哈气,让她闻一闻。
阿爹拿着戒尺就朝我的背打过来。
这是阿爹第一次这样无所顾忌地用劲打我。
背上疼的很,而我却跪在地上,硬生生地扛住了几下。
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
我挨打过去好些天,阿娘的眼睛哭红肿,每次给我上药的时候都说阿爹的坏话,说是要将我打死,若是不能及时医治,背上都会留下疤痕。
我不疼的,比起阿爹生气打我的疼,根本不值一提。
我分明见到阿爹他的手被戒尺阵出了血。
他是滴着血来打的我。
一日,与往日皆不同。
阳光温暖,风也和熙。家里平白被人抬了一些金银珠宝。